欣欣這孩子嘴是不好,對咱們嚴了點,但好吃好喝好穿好戴的供著咱們,幹點活咋了?
那孩子脾氣是衝,但一口吐沫一個釘。
她說給咱們養老,咱們以後就不用愁了。
我是想開了,她有主意,小陽跟著她幹就行。
小陽被咱們慣壞了,沒啥腦子,但認幹聽話。
還真就得配這主意正的媳婦。”
白寶柱翻個身:“可不是,欣欣這個孩子不錯。
咱這一把老骨頭的人了,說不定哪天就沒了,別折騰了,安心在孫子身邊享福吧。”
孫欣欣賺的多了以後,手鬆了許多。
哪有讓人辦事不給好處的?
爺奶和婆婆都沒啥幹活,別管是不是被逼的心裏情不情願,但這活幹了就得給好處。
值得檔次提升,每個月都給買新衣服。
幹活的時候無聊,買個電視機,一邊幹活一邊解悶。
一大家子的日子,從這天起,還算人心齊的往蒸蒸日上過。
有一個人不服,暗戳戳的搞小動作。
除了枕邊人,都無所覺,最後釀成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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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白家的三層小樓裏。
書房內,老白同誌伏在案前,不知道在寫什麼東西。
寫一段話又停下思考半天,看樣子不是很順利。
旁邊,是發呆看向天空的蘇落月。
“這會兒陽光這麼毒,你盯著太陽幹啥?不怕眼睛瞎了?”
老白同誌站起身,將透光的窗簾拉開。
上個月兩個人陪老師去下麵開研討會,兩人順便在當地的學校教了兩個星期的課。
自從回來後,倆人都變了。
老白同誌很明顯,他變態了。
他發現目前關於英語的教材,習題工具書還是太少了。
這很不利於大家的進步和學習,於是他準備嘔心瀝血,編寫一本“練習冊”。
而小蘇同誌,她抑鬱了。
學校的女孩好少,都沒什麼讀書的機會……
蘇落月一直是泡在蜜裏長大的,就算是下鄉也是在富裕的地方。
她以為,農村都是這樣的生活,沒想到比東北老家苦的地方有很多。
重男輕女非常嚴重,那些女孩子都沒有什麼見世界的機會。
她想幫忙,但給錢的話也花不到女孩身上,她不知道做什麼才能幫她們。
以前從來沒有關注過男女比例的問題,這次回來,她特意早起了十分鍾,站在教學樓下麵觀察來上學的學生,女生真的好少。
女生笨嗎?不笨也不蠢,學習能力也很強。
她這塊爛泥都能考到華大,別的女人一定也可以的。
可是,她們沒機會……
“唉……”
“你可別歎氣了,你這一歎氣,我感覺我的白頭發蹭蹭蹭的都要冒出來了。”
自打回來以後,最近這一段時間,白近瑋不知道聽他媳婦歎過多少次氣了。
哄也哄不好的那種,送花買禮物做好吃的都哄不好的那種。
“你現在別跟我說話,我要跟你絕交一個小時。
嗬,男人。”
蘇落月給了白近瑋一個嘲諷的眼神,後背過身去不看他。
好處都給這幫人了,這幫既得利益者。
小蘇同誌,這會兒正在氣頭上,直接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心裏還挺不是滋味的,她有這麼好的生活,這麼好的學習條件,還不懂得珍惜。
雖然也做出成績來了,成為了國內第一批鳳毛麟角的研究生。
但沒用心,打心底不珍惜機會。
考研究生,主要還是覺得人得找一點事情做,但不想工作,還不能閑著,就讀書吧。
這麼寶貴的機會被她占了,卻沒有做出點實事來。
本來受過高等教育,有一定社會地位的女性就很少。
如果再做不出什麼成績,碌碌無為的話,更會讓人覺得女人做不了什麼事兒。
蘇落月現在熱血上頭正是對男女地位不平等這個情況非常不滿,熱血上頭的時候。
她不止是她自己,她也是千千萬萬個女性的命運共同體。
想做點什麼,但又感覺什麼都做不了。
她該怎麼幫這些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