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不是笑笑嗎?”已經無法動彈的春雷被假麵抬到安全地點治療,看見扶著昏迷不醒張君力進來的楊笑沒心沒肺的打起了招呼。
“東王,你說這人一進入到官方組織咋都變的那麼高冷了呢?”見楊笑沒理睬自己,春雷看向旁邊的東王說道。
“能不能閉嘴?你吵的我腦瓜子都要炸了。你等我緩一緩,我直接把你送到你老婆被窩裏。”自從倆人被“梔星”打飛,春雷的嘴炮就沒停過,東王無可奈何的說道。
一陣強大的氣浪衝擊過來,假麵不得已立起一道防禦屏障。
“先告訴我,修齊強解封印最壞的結果是什麼?”春雷感受到遠處可怕的力量膨脹著,已經感知不到裏麵兩人的存在,憂心忡忡的說道。
東王伸出顫抖的手,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重重的吸了一口,久久不見他回話。
春雷也不催促,望向夜空不再言語。他的心裏多少是知道答案的,隻是心存僥幸不願接受那樣的結果。
身邊陸續出現治療能力的覺醒者在為自己療傷,可是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遲遲不肯散去。
“剛才我在事務所那裏看到了老關。”春雷好似想到了什麼,趕緊說道。
東王聽後直接跳了起來,然後呲牙咧嘴的罵了句髒話。
“啥?然後呢?你就沒管他直接來這兒了?”扯動了受傷的身體,東王倒吸一口冷氣說道。
“你緊張個球,是月留能力投射的虛影,讓我給斬了。”春雷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東王眉頭緊蹙,事務所的封禁並沒有被破開那就說明一切安全。
“這個時候關老師來江丹幹什麼?”聽到二人的對話,楊笑問道。
“那隻老狐狸,一直就懷疑歐家覆滅那晚我們隱藏了什麼真相,這些年對我試探不斷,好在我那個傻妹妹沒倒戈,要不然被一個支配者盯上孤山早沒了。”東王談到那個曾是自己老師的男人,語氣裏滿是嘲諷。
楊笑沒有接東王的話,想到當年歐家謀劃被眾人戳破,關老師得知後曖昧不清的態度,仿佛一夜之間所有人都變了。
“楊隊,上麵命令假麵撤回城內。”一名假麵走到楊笑麵前恭敬地說道。
楊笑眼角抽動了一下,手裏的麵具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你我各為其主,沒必要為難。走吧。”東王看著楊笑的背影輕輕地說道。
抬手將麵具重新戴在臉上,楊笑下達命令將張君力帶走,並帶離其他人全部向城內撤退。
臨走前焦骨首領牡丹對著狼狽的東王拋了個媚眼,氣的他差點把劍扔出去。
“人都離開了,說吧,接下來怎麼辦?”春雷舒展了下身體開口道。身體上的傷已經愈合,隻留下點點黑色血漬。
空蕩蕩的大地上隻剩下兩人,顯得有些淒涼。
“要麼我取回壓製在事務所的力量,要麼你一輩子不能回家,你挑一個?”東王沒好氣的說道。
“放點好屁,啥叫不能回家?大不了跟那東西拚了!”春雷一想到剛才的慘狀越想越氣,大聲的說道。
“滾蛋!都不能用出全力拿什麼拚?除非其他人現在,我是說現在馬上!全部回歸,才能控製住那家夥,可是這可能嗎?僅憑咱倆,去也是累贅,等吧!”東王聲調越來越高,憤怒的說道。
“兩個無能的家夥,就知道吵!”清冷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
一身白色防塵服的珊姐靜靜走來,眼睛始終盯著遠處那片無聲又暗流湧動的戰場。
“你來了,家咋辦?”東王小聲說道,都不敢抬頭看她一眼。
“我讓老譚明啟回去了,放心。”珊姐平靜地開口道。
沉默了一會,珊姐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氣憤的說道。
“這個傻子!傻一次不夠,非要再來一次!”
“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你一樣可以冷靜的麵對任何事,這不能怪他。”東王在旁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