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手機，程羽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她的臉比當時皮雨的臉還紅，畢竟皮雨還談了戀愛。
程羽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文章裏她和衛嵐的親密舉動。然後慢慢地，文章裏的衛嵐和現實裏的衛嵐居然重合了。
程羽回想起衛嵐曾摸過她的頭；衛嵐給她戴項鏈時，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脖子；她不肯戴項鏈時，衛嵐輕觸她的肩膀叫她別動。
還有拍廣告時，那個要命的公主抱。程羽現在才想起，自己的左臂似乎貼上了衛嵐緊實又溫熱的胸膛。她的背部與腿彎處，更是被衛嵐用手臂牢牢扣住。
結合剛剛看過的文字，程羽感覺自己曾被衛嵐碰到的地方在隱隱發燙。
午休結束，程羽是一點兒也沒睡著。秦慕葉和皮雨看著恍惚的程羽，相視一笑，覺得程羽應該是看過秦慕葉寫的同人文了。
程羽晃晃悠悠地走進訓練室，迎麵撞上了要出來的衛嵐。程羽驚慌失措地道歉：“對不起啊，我沒看路。”抬起頭發現是衛嵐後，程羽的臉直接羞得通紅，後退一步後落荒而逃。
衛嵐剛想問程羽沒事吧，就看著她臉紅地跑開。衛嵐一臉疑惑，平時撩她沒反應。剛剛他什麼都沒做，怎麼感覺程羽那麼害羞。
晚上的時候，秦慕葉以一個人住害怕為由，求皮雨和程羽留下來陪她。於是三個女孩子窩在休息室裏，開啟了深夜聊天模式。
秦慕葉問皮雨：“你怎麼和唐書白在一起的呀？”
皮雨很不好意思，但也沒拒絕回答：“就是我找他玩遊戲嘛。他幫我罵欺負我的人、耐心教我怎麼玩，還很溫柔地安慰我。有一次他從很遠的地方跑過來救我，我以前可沒經曆過啊，那一瞬間我就覺得他像蓋世英雄。”
“但我告訴自己，這是遊戲，他是我花錢請來的陪玩，不能當真。但是私底下的時候，他也很耐心地鼓勵我。他告訴我不要內耗、要有被別人討厭的勇氣，這讓我很受啟發。”
“再後來，他給我拍了一張雪景圖，上麵寫著皮雨不是皮卡丘。我很意外，覺得他在那個時候還能想起我，真的很讓我心動。”
秦慕葉一臉“磕到了”的樣子，繼續問：“那你在遇見唐書白之前，有想過以後會找一個什麼樣的男朋友嗎？唐書白符合你想的那個類型嗎？”
皮雨搖搖頭說：“我沒有想過。可能這就是緣分吧，他就那麼突然出現，正好就是我心動的樣子。”
皮雨反問秦慕葉，問她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
秦慕葉一臉無所謂，她說：“我也沒想過。但是有的男生接觸了，我就知道我對他沒感覺。但是有些人越接觸，你就越想接近他。比如那個呆子李軒，越逗他越有意思。”
秦慕葉轉頭問程羽：“習習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秦慕葉和皮雨的對話，也是經過彩排的，目的就在於引導程羽自己去想。
程羽一愣，腦子裏瞬間就想起了衛嵐。她臉紅地說：“我也沒有想過。”
看到程羽臉紅，秦慕葉和皮雨交換了個眼色，意思是目標達成了。
兩人心裏想：我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衛嵐。
皮雨適時轉移了話題，三個女孩子有說有笑地談天扯地，聊到很晚。
等秦慕葉和皮雨都熬不住睡了，程羽還是很清醒。
程羽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程羽確實不知道。
當初喜歡何帆，也不過是聽高中老師說上大學就能談戀愛。她想試試，正好何帆是很帥的學長。她就覺得按電視劇演的那樣發展，她就應該喜歡何帆。
現在想來，被拒絕後她隻有尷尬，沒有難過。甚至是看到何帆和餘千萱秀恩愛，她也沒有吃醋的感覺。那應該就不算喜歡吧。
然後程羽又想起了衛嵐。她順著皮雨的話，也回想起衛嵐對自己的好，比如送昂貴的羽毛項鏈、給她過生日、幫她解圍、信任她維護她。
程羽又順著秦慕葉的話，想象了一下越接觸衛嵐，有沒有越想接近他？
好像不排斥。
應該是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