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確實聽進去了。
本來皮雨在消息裏說讓程羽穿高跟鞋，但想起衛嵐的話，程羽還是改成了平底鞋。皮雨見狀也表示理解，沒有繼續勉強程羽。
程羽還是沒能適應衛嵐私下裏叫她“寶寶”。她拒絕過很多次，但是衛嵐總是委屈巴巴地說別人情侶都有親密稱呼的。程羽一看他那表情就心軟，最後也隨便衛嵐了。
程羽走上前，遞給衛嵐一個袋子：“你的生日禮物，我怕忘了在今天給你，就帶出來了。衛嵐，祝你生日快樂！”
衛嵐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是頭戴式電競耳機。還是最近網上很火的那款，兼具高顏值和強大的性能，價格不低。衛嵐也沒推脫，抬頭笑道：“謝謝寶寶，你怎麼知道我缺耳機呢？我很喜歡~”
如果衛嵐家裏那一牆的耳機能聽懂人話，肯定會向衛嵐討要一個說法。
程羽見他喜歡，也開心起來，催促他快坐地鐵出發吧。
衛嵐早就訂好了電影票。最近上映的電影有懸疑驚悚、熱血槍戰、輕鬆搞笑的，衛嵐都覺得不適合他和程羽去看。挑來挑去，還是選了一部小清新的愛情文藝片。
到了商場後，衛嵐買了兩杯奶茶，然後去找電影院入場就坐。
電影的情節簡單老套，衛嵐不喜歡。他原本就不是來看電影的，注意力都在程羽身上。
衛嵐側過頭偷看程羽。女孩隱在黑暗中的臉龐，被電影跳動畫麵的光線勾勒出好看的輪廓。
察覺到衛嵐的目光，程羽扭頭看他。對視的那一秒程羽下意識對衛嵐粲然一笑，然後扭頭繼續看電影。
程羽笑得明媚而純澈，一雙眼睛在黑暗裏顯得尤為水光瀲灩。雖然隻是短暫的一秒鍾，但衛嵐卻感覺程羽的笑容被放慢了無數倍，最後定格在他的腦海裏。
衛嵐感覺，越是在這種黑暗裏，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越是無邊地滋生著。
難怪情侶約會都要來看電影。
看著對自己一點都不設防的程羽，衛嵐沒有絲毫猶豫，牽起了程羽的手。
程羽嚇了一跳，但也任由衛嵐牽著。
自從七夕那晚過後，兩個人牽手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這次再牽，程羽還是有點不適應。
衛嵐則是有點不滿足，轉動手腕改成了十指相扣。不像以往的謹慎與疏離，這次牽手更為親密踏實。
感受著程羽手心傳來的溫度，衛嵐感歎這電影沒白看。程羽則心跳如鼓，但不討厭這種牽手方式，反而覺得心裏被衛嵐的愛意塞得滿當當。
電影節奏緩慢而細膩，終於演到主角心意相通的時刻了。銀屏中的男女主，在一片花海中浪漫擁吻。
程羽看著這個畫麵，莫名有些坐立難安。都是成年人了，不至於連接吻都看不了，所以程羽最多隻是有些尷尬，低頭假裝找奶茶喝。
反而是對電影一直提不起興趣的衛嵐坐直了身體。他像是看教學課件一樣，帶著探究與學習的態度觀看著細節，甚至還默默在心裏做了筆記。
如果任課老師是在課堂上，看到衛嵐現在這個學習態度，一定感到很欣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