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領頭的，什麼意思？”
兵頭頭，解釋起來，原來這小城有七八千人，很多前線下來的都在這裏集合。
領頭的，也就是團體稍微大一點而已，最多的也就三百人，對於七八千的兵城來說不值一提。
這些領頭的，大部分都是隊伍退回來休整的領導，手裏有著一些人。
而退回來修整，就逐漸忘記了初心。
也有一路追逐夢想的散人！
曾經一句，南部興亡，匹夫有責，讓整個南部大洲的散修為之瘋狂。
可是追著夢想而來的那些散人，到了前線才知道，這裏遠不是到單打獨鬥的時代。
有很多散人回去了，回到了昔日的南部大洲，更多的散人留下來了。
在兵城招募兵員，散修最吃香，因為他們沒有去過前線，沒有那麼油滑。
因為大部分的散修，還有一個初心。
也許隻有等他們退回來，才會忘記初心。
“你怎麼知道我來招募兵員？”
顧長歌感覺自己沒有露出一絲破綻，這個兵頭頭哪裏看出來的。
“你的氣勢，你的走姿一看就是上位者，作為一個上位者，沒有頹廢的表情，那就是沒吃敗仗。”
“反而滿麵春風，那就是升官加爵，身後有人護著，身旁有佳人，那就是領導，來招募兵員的。”
兵頭頭分析的頭頭是道，顧長歌都不得不佩服他。
一個個小小的細節，居然能看看到了真多。
顧長歌都很佩服，“聽你這麼說，你帶我去找這裏散修領頭的，這瓶小還丹給你。”
顧長歌從懷裏拿出一瓶小還丹，對著那個兵頭頭搖了搖。
十枚，曾經年少輕狂的時候也許不在意。
如今苟延殘喘在這破小的城池裏，沒有軍餉，沒有收入，隻有消耗，十枚也是資源。
兵頭頭帶著顧長歌來到城西一個小院子。
“王哥就在這裏！”
兵頭頭指著那個小院說道。
顧長歌可是一個講道義的人，小瓷瓶直接丟給了兵頭頭。
兵頭頭一把接住瓷瓶，看都不看直接收進懷裏。
回去的路上，一個兵員問兵頭頭，“老大，既然那個大人招兵，我們幹嘛不去呀？”
兵頭頭歎了一口氣，指著胸口問道“這是什麼？”
那個兵員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呀！”
“對呀，我的初心沒有了！”
兵頭頭落寞的說道，曾經也是一個熱血方剛的少年，來前線為南部爭光。
如今，初心沒有了！
顧長歌看著兵頭頭帶著人走了，輕輕敲了敲門，“有人在家嗎？”
“請進！”
顧長歌推門而進，一個中年人坐在院子裏那棵槐樹下，那人紮著一束發髻。
穿著灰色長袍，雖然漿洗的略有些脫色，卻幹淨整潔。
這也許是顧長歌進城以來為數不多的幾個幹淨人。
麵前擺放著一個棋盤，是一副縱橫二十一道的大棋盤。
中年人麵執白子，對麵執黑子，卻沒有一個人在下棋。
“王大哥？”
顧長歌嚐試的叫道。
那人這才抬起頭，看著英俊瀟灑的顧長歌，再看看美麗動人得蕭兮顏。
“好一對才子佳人！”
這話說的顧長歌心裏，這可是第一次有人稱呼自己才子，看來顧家書香門第還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