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座山洞內醒來,搖了搖頭,回想起一個月前在張家村的那些日子,不免感歎,那樣與世無爭的日子真不錯。
不過,按照盧布的想法,估計太平日子很快就結束了。根據這幾個月內空間的信息,我基本可以斷定,就算東虜不南下,內亂也要爆發了。
江南再怎麼樣,也是富庶之地,但是那些窮苦的地方呢?
好在盧布送了我一頭騾子,這省了我不少腳力,就這樣一路來到了山東府。
這裏明顯就沒有江南府來的富庶了,不論是從百姓的外貌,還是街邊乞丐與流民的數量,看得出來,這裏要比江南更窮。
但又不得不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裏的人個子是真高。
雖然受到了時代的限製,這個世界的人普遍不高,就算是原主這個原本家裏頗為富庶的少爺,也要比我原本的身高矮上不少,目測隻有一米七不到,但這個世界的人普遍也就隻有一米六左右。
但又怎麼說山東大漢呢?這裏的人居然平均身高都有一米七往上,一些富庶人家的男兒更是有著一米八多的個頭。
但如今看來,那些百姓更多看著像一根根竹竿一樣。
靠著道人的身份,我沒有花多少錢,就在一間客棧的柴房落腳,雖然要忍受著一旁牲口棚的臭味,但好在前世的一些經曆,再加上這些日子也確實是這麼過來的,便也沒什麼不能忍受的。
按照慣例,我也詢問了有沒有在這附近的空友,可惜的是並沒有人理我。
於是我便簡易的吃了點當地的特產“煎餅”,給自己的騾子喂了點草料便睡了。
入夜漸微涼,蓋在身上的稻草到底不是棉被,又一次被凍醒了。
這夜裏的摻和著牲口糞便子它們自身體味的冷風吹在我身上,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便找了個角落行了方便。
“唉,我這又是何苦呢?”
自嘲的搖了搖頭後,正欲回我的“草塌”繼續與周公論道,隻聽見門被響了。
“貓道長!貓道長!勞煩開個門!”這聲音一聽便是店小二。
“怎麼了?”我打開房門,看見店小二帶著一副禮貌性的笑容,而一旁站了一個男人。
這男人,雙眼看似無神,實則透露著一股子煞氣,腰間別著兩把刀,一長一短,看樣式是兩把倭刀,頭發沒有盤,隻是邋遢的綁了個小辮,下巴與上唇也留著胡須。
“貓道長,這位客官今夜前來投宿,但身上銀兩不多,所以我這邊來問問看貓道長可願與他一同將就一晚。”
我看店小二那一副嫌我和那人都沒錢但還是禮貌的笑容,也不想惹麻煩,便點了點頭。
那人向我抱拳,便走了進去,店小二順勢便把門關上了。
那人抽出了腰間的雙刀,放在了一旁,用著慵懶的語氣和我說道:“道長莫要害怕,我不是那等惡人,道長要是擔心,可以替我保管我這雙刀。”
我笑著作了一個道禮說道:“閣下放心,小道不是那等有著疑心病的人。”說罷,我便躺在草塌上說道:“奇變偶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