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回來已經回來一周了,在自己闊別的兩年之久的大床上睡了整整一天之後,他脫下運動服換回西裝,回到了盛室集團工作。
此時的蕭烈已不是被父親逼迫接手家族事業的毛躁的小夥子了,在外麵的兩年不是白待的,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因為烈公子歸來,在他這那群酒友之中必然引起不小的轟動,蕭鐵在早上十點的時候就收到了顧彥和的短信說,他們一群朋友太久沒有聚,今晚要去酒吧喝酒,所以不能來接她送她回家。
“你來嗎?”臨末了,又發來一條短信確認。
“才不要和你們一起鬼混,我要回家。”
因為蕭烈的緣故,她和爸爸關係也緩和不少,蕭鐵又乖乖回家住了,每天四人一起吃早餐,再各自出門上班,他們家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氣。
蕭鐵收拾日常用品要走時,顧彥和一臉很惋惜的樣子:“七月為什麼還不來!”
他們的婚期訂在陽曆的七月二十六日。長輩們還請了先生,選了宜嫁娶的好日子。她沒有特別的實感,照樣忙自己的。兩邊的母親倒是忙得團團轉。又是商量酒席,菜式,喜帖的顏色、設計……忙的不亦樂乎。
“如今的喜帖已經不隻紅色一種,我覺得喜帖還是要正紅,我看現在有很多水紅,還有天藍的,都不好看不喜慶,還有,帖子裏的字一定要親手寫,現在都是印刷,名字往上一填了事。總覺得缺了那麼點味道。”
“蕭鐵的字寫得好看嗎?”
“她不行,字如其人,圓嘟嘟的。娃娃寫的一樣。”
“那讓彥和寫,彥和的鋼筆字端正漂亮。”
於是顧彥和每天回家多了個任務。他也不嫌麻煩,顧家媽媽把厚厚一遝請帖和賓客名單往他懷裏一鬆,他默默地接過。換上寬鬆的線衣,端坐書桌前,一寫就是好幾個小時。
——和其他情侶並無不同,除了甜蜜之外,我們也爭執、吵架。爭執吵架讓我們更懂得彼此是對方珍重且不可缺少的人。我們並肩看日出日落,看風雲流水,以後,未來,更遠的將來,我們都將攜手一起走下去。
七月二十六日。
我們的婚禮,邀請您參加。
顧彥和在寫這段話的時候,他心裏是暖的也是涼的。似乎,將“我們”替換成“我”似乎更合適。是他要和她結婚,是他在每一次和她爭執之後就更堅定了不能放她走的心。之前不知道,是因為沒有體會過“失去”。
蕭烈約的地點是之前他們經常去的酒吧。
顧彥和在侍者的引領下進了一個大包。熟人都在,也有女人。蕭烈招手,在自己身旁讓出一個位子,顧彥和走近坐下。距離上次見麵才剛過一周,蕭烈已然從胡子拉碴的大叔形象上恢複到原來英俊挺拔的青年才俊的美貌。
幾巡酒之後,有人提議:“我們來玩遊戲怎麼樣?”
“什麼遊戲。”
“國王。規則很簡單,我們先選牌,每個人手上都有一個號碼,當王的人可以任意選兩個號碼令他們做任何動作。”
遊戲的關鍵必然是那設定動作,越露骨越具備挑逗性的受歡迎。幾人附和起哄。
蕭烈立刻表態:“這個遊戲不好,彥和是有婦男了,不興和你們玩這種寂寞單身男女遊戲。”
大家紛紛表示忘了這茬。
“沒想到一群人之中,顧彥和居然是第一個結婚的。”有人發出世事難料的感慨。
其中最吃驚的算是何其忠,主角他都認識,這期間這對感情的起起落落,連他或多或少都參與其中,差點他就要給沈立君當媒人了,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感慨萬千。
“顧彥和,作為準新郎的心情,是不是泫然欲泣後悔不迭呢,這花花世界從今以後可就和你無緣了。”也有人有唯恐天下不亂的看戲心情。
“和蕭鐵結婚,應該會很有趣。”顧少的答案出乎大家意料之外。
其實,蕭鐵在他的大公寓的客房裏隻是短暫地住了兩天。清晨起來,看她風風火火地拉開房門跑進跑出,頭發一跳一跳的。因為有她在,這空蕩蕩的大屋子也隨之變得有生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