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芮,這個名字很久很久沒有提起過,久到蕭烈都快忘記了。
聽到這個名字從蕭鐵口中說出來,蕭烈內心的震驚不能用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他表情明顯一僵,小心翼翼問:“你認識她?不,你不可能認識的,是誰和你說了什麼嗎,為什麼會突然問起她來?”
蕭鐵不想繼續耗費時間,男人之間會相互包庇的惡習她不是不知道,為了所謂的和平,他們會聯手撒謊、欺騙。並且用智者、明白人的身份幽幽歎氣,說一句:“女人啊,又嘰歪、愛惹麻煩,神經又纖細又敏感。
哥哥也不例外。
“我聽到一些秘聞。關於她,關於顧彥和。”
“什麼秘聞,會有什麼秘聞!”
“哥,其實你說的顧彥和的那個愛人,就是她吧。”
“……”
蕭烈回答不出,蕭鐵就自顧自說下去:“我記得不深,十三年前,那時候我也才十一歲,雖然年紀不大,但我曾聽到談論,說超市大亨的女兒和富家公子戀愛,還未成年就懷孕。現在回想起來,說的正是陳可芮和顧彥和的事情。她懷孕了,是顧彥和的孩子。哥,你知道得應該比我多。是不是顧彥和拋棄了她?”
“小鐵,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十三年前,我們都是毛頭小子,什麼事情都不懂,彥和還不到十七……”
“也就是說,這個事情是真的。”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事情的原委我也並不了解。你說的沒有錯,陳可芮我是認識的。我們同校,彥和比我小一級,陳可芮和顧彥和是同班同學,我印象深刻的事情是,她愛跟著彥和,顧彥和去哪裏她就跟去哪裏。那孩子長得倒是好,膽小卻特別小,唯唯諾諾,免不了被幾個品行不端的小子欺負。彥和看不過去,幾次出手幫忙。那孩子感念在心,自然而然就每天跟在彥和後麵。彥和對她也是很好很照顧的。”
“也許就是這樣喜歡上的吧,少年戀人,和電影一樣。”
“陳家小姐鬧自殺的時候,彥和已經在國外了有半年多了。他暑假回國時,陳家小姐已不知被她爸爸送往何處了。彥和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從那以後,我因為沒有見過顧彥和再有和其他女生有過親密接觸。所以自然而然做了想象。至於他們是否在交往,其實我也是聽別人說是的,彥和本人並沒有親口承認過。以他為人處世的方式方法,拋棄陳家小姐的傳聞我是不信的。”
“你說的這些並不能證明陳可芮和顧彥和無關。”
“小鐵,設身處地去想,即便是事實,拿過去了那麼久的事情去拷問彥和,是不是有失公允?更何況,是謠傳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不是謠傳呢,且新近又發生了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已經說太多了,不能再說下去:“無論真實是什麼,我們都要結婚了,這是才是我要麵對的事實,不是麼。”
“小鐵,你到底在想什麼,我都被你搞糊塗了。”
“我隻是太好奇了而已,關於顧彥和的過去。我一無所知,對於他的過往,我也會有點小吃醋想了解啊。”
一半是真實,一半是撒謊。
他們是要結婚了。但他們不是一對因為相愛而要結婚的情侶。背後有交易、有隱情。不單她有,顧彥和也有,他們就是這樣,彼此交易了自己的婚姻。
最後去了一趟虹裏。這房子的裝修日以繼夜忙了整整一個月。此時已經將裝修垃圾清理,用水衝過,屋子外麵的腳手架也已拆除,揭開了神秘的麵紗之後,露出了它完整的麵貌,白色的外牆,青青綠植圍繞。未來會經過主人的細心打理,隻會越來越美。
她繞著完工的屋子拍了幾張照片,拿出隨身帶的平板電腦,坐在院前的石階上,寫了一份信。然後選定屋主發了出去。
顧彥和將合同條款再次核對過之後,在上麵簽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