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鐵看著手機,手機響了很久,蕭鐵隻是盯著那來顯看,一點都沒有要接通的意思。
坐在旁邊的顧彥和雖沒有說話,但臉上分明寫著“怎麼不接”的疑惑表情。
“是蕭烈打電話求救。”
“女騎士已然前往。你留在這裏就好。”
如果說之前他是冷淡之中突然有示好表現令蕭鐵意外,或者是偶爾說出限製級的話令她感到手足無措,那麼現在的他,好像是在宣誓所有權一般,大大咧咧無所顧忌彰顯自己對蕭鐵的所有權。“我的”“在我身邊”“哪裏都不要去”這類詞彙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高。顧彥和殷勤不斷給她送這送那,如果蕭鐵要求要北極的一塊冰,他都會立刻前往的架勢。而對於他們之間關係的更一步親近,蕭鐵的不適應感他同樣看在眼裏,有時候,她會故意逃開,他也縱容。
蕭鐵看了一眼顧彥和,然後迅速移開視線,怎麼搞的,怎麼變成看到他居然會害羞。
戰爭、抵抗、冷戰,和好再爭鋒相對,她一直以為他們就要這樣下去了,卻因為一次意外,蕭鐵覺得更像是一個意外。因為有婚姻作為合法的作為包裝,好像一切的發生都變得理所當然。
“我想帶你去個地方。”顧彥和神秘一笑,“明天你有事嗎?”
“剛才霖貞給我發短信,說工人把器械落在客戶家了,讓我明天過去一趟。”她以為再也不會去的虹裏魔法屋,因為粗心工人的大意,反而還要再去一趟,本來這個案子結束之後需要將房門的鑰匙快遞給雇主,但由於她的婚禮、婚假、蜜月等緊密的安排導致她封好的快遞包居然沒有被快遞員收走,拖了這麼多天之後,她找雇主接連道歉。卻沒想到,正是因為忘記才可以讓她再次去那邊取落下的東西。
他十分殷勤,且不依不撓:“那你今天幾點結束,我去接你。”
“那我自己開車就好。”
“你的車壞了。”
蕭鐵不知覺地提高了聲調:“壞了?什麼時候?你弄壞的?”
“不是我,是蕭烈!”
“蕭烈!”
蕭烈!她咬牙切齒地大步流星找他算賬。
“我的工作和你們坐辦公室,光用電腦就可以解決的工作不一樣,我要出外工,沒了車我怎麼賺錢,你賠我。”
最理想的狀態是,他開車載她去工作室,然後他再去星星糖,晚上他去接她。兩個人一起回家。一天二十四小時,有近十個小時他見不到她,還有八小時的睡眠時間無法和她聊天交流,僅剩下的七個小時還必須浪費在各自回家的路途,怎麼算都不是合適的方案。而且,好幾次,他醒來發現她不在身邊,且開著車不知去哪裏。伸手去摸沒有卻是空空如也的失落感令他悵然。
趁著她不注意,開了她的車到處溜達。這兩車蕭鐵開了很多年,都老得不行了,光啟動,它就會抖三抖,這不曉得什麼時候就會鬧情緒罷工在路邊的小車,她卻寶貝得不行,一定也沒有要換的意思。
前幾日下了雨,路上到處都是水坑且深淺不一,他尋尋覓覓找個個最合適的,將蕭鐵的車開到坑邊之後,打電話叫來了蕭烈。
“我是你大舅子,有這麼對待大舅子的麼。大老遠叫過來給你倒車。車技不行就不要把車開到這種險境來啊。”蕭烈看著眼前的奇觀,那車停的位子可真夠好的,前後左右都有水坑。
蕭烈滿腹牢騷,然後在顧彥和的指揮之下,蕭烈如顧彥和的願把蕭鐵的車開到深水坑裏去。
小汽車垂死掙紮了幾下,哀怨地大叫一聲之後,不甘地徹底熄火。
坐在車裏的蕭烈目瞪口呆,他握著方向盤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情形,“難道是,熄火了?”
“你完了,這是蕭鐵的車。”
蕭烈就覺得自己真是太單純了,怎麼會相信眼前這個陷害大舅子也麵不改色的家夥:“你故意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