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到時候更失望,還不如在徹底失望之前留下點好的回憶!”蕭鐵害怕被責備得揉著搓著自己的手。
“照這麼說,這孩子是威脅顧彥和的最佳武器了,吳細細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因為是顧彥和做的。”老程說終於回到的茶幾麵前,並坐在屬於他的那張大沙發上,他一把抓過清衡泡的茶,一抬頭就喝個幹淨,因為是自己一個人生活的男人,與其介意是要慢慢喝還是仔細品,還不如多看兩張資料來得有趣。
“我說的是真的喲,吳細細的車禍和顧彥和有關,要不然怎麼能那麼巧,沒有傷到任何大處卻正好可以讓她流產。”
清衡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我不明白。”
“你還說人家傻,你看你也有反應不過來的時候,車禍是真的,送去醫院的時候治療的卻不是車禍的傷,明白了嗎?”
“啊!”蕭鐵低低地驚呼出聲音。
這世間的很多事情真的不是黑白兩色就能說得清的,這種有灰色的部分,她一直知道,卻沒有真正去接觸過,或者說,她從沒有知道有這麼嚴重的時候,但是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是沒有了方向的船,在海麵上飄蕩。
從老程的角度看,這件事情並沒有太難理解。作為事件的知情者之一,在吳細細來找顧彥和談判的時候,他是在場的見證人。
那時候,老程,顧彥和正坐在他那間辦公室裏,也是這樣麵對麵坐著喝著茶,當然,心情完全不是閑聊的心情,此時,距離蕭鐵失蹤已經有五個月了。消息不斷傳來卻難斷定真假。他們所生所長的這個國家,地域的確可以稱得上足夠遼闊,可以橫跨四季。那時候的蕭鐵就是按照四季的軌跡,逃了又逃,逃到他們斷了她的行蹤。
就在心煩的時候,高峰敲門說吳小姐想見他。
“誰?”
“吳細細小姐,我們的代言人。”
“她來做什麼?”
雖然有著疑問,但是顧彥和還是讓她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中。
吳細細看到在場有外人在。就不願意開口了。
“我想和你單獨聊一下。”
“如果他不能聽的話,我也就不聽了。”其實老程已經有了要起身避開的姿勢了,但是聽到顧彥和這樣說,他猜到顧彥和是故意的。於是又緩緩的將屁股深陷在沙發上,拿過來一本雜誌,假裝在翻閱。
“彥和,我懷孕了。”
“然後呢?”幾乎沒有停頓的,顧彥和直接問出了上麵的話。
“孩子的爸爸是你。”
“這句話,我不是第一次在不是我妻子的女人的嘴巴裏聽到了。”顧彥和自嘲地笑了一下。他難道就長得特別抒情,所以一而再再而三,被女人用這等低下的手段威脅。
“你想要什麼?車子,房子?星星糖的代言合同?啊,這些你都不會缺吧。所以是,更好的車子,更大的房子?”
“我不要這些東西,我不是為了這些東西才來找你的。”
“所以?”
“我想給肚子裏的寶寶一個家,溫暖的家。而這個,我一個人無法做到,隻有寶寶的爸爸才能做得到。”
“可是,我已經結婚了。”
“蕭鐵已經走了不是麼。她離開了你,因為她並不愛你。”
“你怎麼知道蕭鐵走了。你懷孕的事情,她也知道嗎?”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撲哧。”老程在他們的身後,將一口水噴了出來。他連連道歉,“對不起啊對不起,這個雜誌裏寫的笑話太有趣了,你們繼續,繼續。”
如果要將“我要你娶我”、“我要當顧太太”、“你必須對你做的事情負責人,我要嫁給你”等等提出同樣要求的話來對比,這句“我想給寶寶一個家”真是冠冕堂皇得令人感動,甚至足矣催人淚下了。但是,他的小徒弟也懷孕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就不需要一個溫暖的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