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氣的臉都綠了。

胸口起起伏伏的,半晌都說不出來一句話。

突然,一道甜美的嗓音就鑽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裏,“自古婚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爺若是不願直接拒絕便是,眾目睽睽之下詆毀我爹,豈非君子多為。”

來人一身純白色披風,手裏拿著用錦緞做的暖手壺,身材窈窕纖細,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她唇紅齒白,說話不卑不亢,引得周圍未婚男子越發愛慕。

看著眼前的京都第一才女,裴之安嗤笑出聲,“那請問簫小姐,我剛剛說的哪句話是假的?”

“你……”

簫檀兒臉色一紅,半晌都說不出來一句話。

“本王沒有想要針對你們蕭家的意思,不過你再這樣不知好歹,我可就不客氣了。”裴之安並沒有因為簫檀兒是女子,就對她有好臉色,而是壞笑道:“我這個人天生壞種,京都人人皆知,你說話的時候最好考慮下,畢竟我抖起其他人的黑料來,可是不會心軟的。”

簫檀兒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她眼眶含著淚,便看到一道身影從馬車裏緩緩的下車。

她一下就跑了過去,撲在了來人懷裏。

“爹……”

“去車上坐著。”

蕭淮禮聲音清冷溫柔,但卻帶著一絲的不容置疑。

雖然過了十幾年,可簫季雲一下就聽出來蕭淮禮的聲音,和他小時候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他的身子因為極力壓製怒意而輕顫著,手緊握成拳,就連指甲緊緊的陷入肉裏也渾然不覺。

十幾年過去,他保養的依舊很好。

歲月沒有在他的臉上發生什麼變化,相反的,他變得越發的成熟穩重,麵對著裴之安,也是極其的風輕雲淡。

他對長公主和裴之安都行了禮,這才開口:“婚約的事情怕是有所誤會,檀兒年紀還小,下官並未想她那麼早嫁人,長公主和安親王莫怪,下官回去以後一定約束好家人,不會再出現這種事。”

“早就聽聞尚書大人為了前程能屈能伸,今日本王倒是長見識了。”

裴之安勾著唇角,諷刺意味十足。

“可是尚書府哪裏得罪了王爺,讓王爺一大早的就在宮門口對尚書府發難?”

又一輛馬車駛來,裏麵走下來一個雍容華貴的少婦,走到裴之安的麵前淺淺行了個禮,開口問道。

裴之安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冷笑著看著麵前的婦人。

他無懼其他人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笑的混不吝,“本王想發難,還要等你們犯錯?”

聞言,尚書夫人氣的臉都綠了。

她狠狠的剜了蕭淮禮一眼,後者則是淡定的站在那,麵色風輕雲淡,好似剛剛裴之安挖苦的不是他一般。

眼看尚書夫人要發難了,從宮門口走出一個公公,笑盈盈的對著大家夥福了個身。

“各位貴人怎地都在外頭?”公公笑著,又在長公主麵前行了個禮,再到裴之安麵前福了個身,“安親王,太後娘娘瞧您還未進宮,特意讓奴才來迎您進宮,您再不進去,太後娘娘又該不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