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沒說話,長孫仁傑卻是厲聲叱喝道:“不是讓你待在自己的院子裏,出來做什麼?”
姨娘眼眶一紅,氤氳著霧氣,聲音又嬌又軟,“將軍,將軍府辦喜事,難道妾身現在都沒有資格坐在將軍身邊了嗎?”
說著,她用帕子擦了擦眼淚,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隻是沒人理會她,此時的她更像是個小醜般,在前廳裏被下人看著,都帶著隱隱看熱鬧的笑意。
她氣急,跺了跺腳,“將軍!”
“夠了。”
長孫仁傑看向身後的嬤嬤,“把姨娘帶回她院子裏去,沒有本將軍的命令,不得在府裏亂走,更不能出去外麵。”
如今朝堂混亂,他可不希望將軍府會被這樣的人給連累了。
姨娘很快就被帶了下去,就連宋暖都沒有想到。
她和長孫長澤陪著兩個長輩用完早膳,這才回到了房裏。
在房間裏其實是很無聊的,兩人畢竟也是假夫妻,兩個人坐在房間裏的案牘前,長孫長澤對著她說:“你多休息,我看會書。”
“好無聊。”
床單被套已經被丫鬟換好,宋暖半撐著下巴在案牘前,抱怨的開口。
“現在不能出府,你若是無聊,想要看些什麼書,我讓管家去買。”
長孫長澤抬眸,含笑看著她。
宋暖搖頭,“我不想看書,我看你院子空空的,不如買些磚,把你的院子改造下?”
在現代無聊時,她喜歡看些房屋改造和荒野求生,此時看著長孫長澤偌大的院子光禿禿的,她就手癢。
長孫長澤也依她,“你想要什麼,我讓他們去買。”
“好。”
宋暖眼睛一亮,她在念,長孫長澤就在寫。
有事可做,她整個人就像是活了過來,開始和長孫長澤在院子裏挖土。
她想在在牆邊做花壇,在右側種幾棵葡萄藤,在樹下做個秋千。
把想法和長孫長澤說了,他大概也明白了該怎麼做,兩個人配合的挺好,等青磚回來,兩人就開始壘花池。
找到了每日的樂趣,宋暖倒是不無聊了。
除了閑時還是會想簫季雲,其他的時候,她還是挺充實的。
被念叨的簫季雲,此時正在流放的路上。
被流放的人,路途都不會過得好。
每天吃的都是紅薯,或者喝點紅薯粥,就這樣朝著漠河的方向走去。
裴之安和簫季雲兩人身上都有鞭痕,好在長孫長澤的人給他們用了藥,也讓他們在路途上沒有受太多的罪。
所有人都戴上了手銬,因為每天吃的都少,他們也不擔心這些人會跑,能跑到哪裏去?
午時,他們在樹蔭下休息。
裴之安和簫季雲去了河邊喝水,兩個人用手捧著水大口大口的喝著,幹裂的唇上還滲著淡淡的血絲。
四下無人,裴之安一屁股就坐在了草地上,對著簫季雲說道:“也不知道暖暖現在怎麼樣了?”
“有長孫長澤在,不會有事的。”
簫季雲還是很信任長孫長澤的,若是他真的出事,暖暖有將軍府庇佑,這輩子也不會過得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