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卿本佳人(1 / 3)

白衣少年逆江而上,三日便入了殤雀境內。殤雀西南方的遂雪城中,白衣少年坐在路邊的茶攤,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時不時還能見到女子腰配刀劍,騎馬行於市井。白衣少年見狀感歎道。

“光陰如飛馳白馬,故地重遊猶如陌路,還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這裏還隻是一座小小的村鎮,區區五載便成了一座城池。”

鄰桌的茶客應和道。

“誰說不是呢,自從咱這位女帝上位後,不僅憑一己之力平了悠悠眾口,還在短短的幾年光陰裏建造數座城池。”

此時小二端來了一壺茶水,與倆人細聲道。

“二位客官有所不知,聽說咱們這位陛下為了建造城池已經掏空了國庫,原本已經平息的朝中,如今又是暗流湧動了。”

白衣少年聞言來了興致,開口詢問。

“既然國庫空虛,那殤帝不應該增加稅收,以複國力嗎,可我這一路北上,流民反倒是不多見呀。”

“喲,這位客官,您是南邊來的吧,那您是不知道,聽說陛下近幾日嚴懲了不少貪官汙吏,就連那些販賣私鹽的商賈大戶都不曾放過,這才填補了國庫的空缺。”

“可不是,我也聽說了,不少的名門大戶都被抄了家,咱這位陛下還真是心狠手辣呀。”

白衣少年端起碗,品了口茶,或許是喝不慣這北方的茶水,又默默放下了茶碗,解下腰間酒葫蘆,猛灌了一大口酒,這才輕聲道。

“原來如此。”

放下幾個銅板,便起身繼續向北而行。

宣都京城內,柳知韻夫妻二人慢步遊走於街巷。

“夫人,薑州的事都安排妥當了嗎。”

“嗯,這幾日薑州的大小事物我已全權交由呂將軍負責。”

“那…京城那邊呢?”

“放心吧,我已派人跟李公公打過招呼了,短時間內,陛下不會召我入宮的。”

“那就好,如今我們當務之急是去尋這伏影閣,受人之托,必當終人之事,否則,何以心安。”

“夫君所言極是。”

正在二人閑談之時,一個身影攔住了兩人,是一位一襲黑衣,懷抱一柄翠綠長劍的中年男子, 其探出一隻手,示意借一步說話,二人有所警覺,互視一眼便隨即跟了上去,司風致更是在體內暗暗運轉真氣,與柳知韻低聲言語,道。

“月柳寒枝,劍榜第十九的名劍,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小心為上。”

柳知韻點了點頭。

二人隨抱劍男子拐進一個深巷之中,止步,轉身持劍一禮。

“久聞司公子文武雙絕,今日得見當真氣度不凡。”

“兄台客氣,不知找我夫妻二人所為何事。”

抱劍男子麵露笑意,開口道。

“司公子是個爽快人,我也就不兜圈子了,閣主命我來接引二位的,在下有任務傍身,姓名不便透露,二位見諒。”

“不妨事,不知蘭淵閣主現在所在何處。”

“閣主前幾日便離開了京都 ,臨走時命我等候司公子,並將此令交由司公子掌管。”

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塊漆黑的令牌,其紋理奇特不似俗物,中間刻有雅字。

司風致疑惑道。

“這是何物?”

“這是我們伏影閣的雅字處的令牌,又稱影印,我們伏影閣分為四處,分別是魅字,雅字,術字,隱字四處,其各個管轄的事務皆有不同。閣主說待您來到京都便把這雅字處交由司公子管轄。”

司風致思索片刻,開口道。

“那我該如何去尋這伏影閣,又怎麼才能知曉,交由我管轄的究竟是何事?”

“司公子可以將此令掛於腰間,去往城南的葫蘆巷,到了那裏自然會有人為司公子解惑。”

“你不同我們一起?”

抱劍男子搖了搖頭,一臉歉意道。

“我隸屬於隱字處,不屬司公子的管轄範圍,故不便跟去。”

司風致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那在下便先行告辭。”

抱劍男子再次向兩人抱拳一禮,隨即高高躍起翻牆而去。

在旁一直沒有任何言語的柳知韻開口道。

“這逍兄還真是有本事,竟能讓蘭淵閣主把這麼重要的職務交由你來負責。”

“那倒也不算什麼,我在意的是方才那人說自己是隱字處的,而且從他的言語裏不難猜到,這伏影閣的四處似乎是處於互不幹涉甚至少有聯係的狀態,他手握這麼重要的令牌卻毫無企圖。”

“夫君的意思是,若是他帶著這令牌去往葫蘆巷未嚐不能成雅字處的主辦。”

“不錯,聽聞蘭淵閣主不會武功,卻能讓這些武林高手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可見此人心機與城府是何其的可怕。”

柳知韻輕輕點了點頭。

“確實可怕。”

與此同時白衣少年一路北上,來到了殤雀最為繁華的太平城,高聳入雲的城牆、錯落有致的房屋、熱鬧非凡的市場,大街小巷人潮湧動,商販們吆喝聲此起彼伏,一派繁榮景象。

白衣少年走在街上,聽到路人議論紛紛。

“哎,你聽說了嗎,劉家的三公子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就昨夜的事,聽說是在從春宵樓到回府的路上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沒人看見凶手是誰,官府也沒查到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