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元府,元夕顏也顧不得河水冰涼,一頭紮了進去,水麵上泛起一圈圈漣漪四散開來。
此時,元府還不知人已經掉了包,怕人掙紮吵鬧也沒細看,用繩子把人綁了起來,還用布條堵住嘴巴,套上麻袋就這樣把人送了出去。
路上,那丫鬟不停的掙紮,為首的婆子譏諷道:“二小姐!你可別在掙紮了,要我說啊!你可比大小姐命好,好歹陳大人長的還不錯,不像大小姐跟了個蛤蟆鬼。”一行丫鬟婆子都幸災樂禍的笑。
一個小丫鬟順著話挖苦道:“田媽媽,這長的好看的人,伺候人都不分年紀。”
“哈哈!哈哈哈!”
“你這丫頭!”
田媽媽接著說道:“雖說,陳大人年紀大了些,可常言道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要是再生個一男半女的,那可就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馬車剛停,陳誌迫不及待的跳上馬車掀開套在身上的麻袋,待看清麵前人兒的麵容之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為首的田媽媽殷勤的說著恭維的話,心裏還在想這次的賞賜是什麼,可等來的不是金銀珠寶,而是鋒利的刀刃。
銀光一閃,鮮血噴灑在馬車內壁上,隨著一聲尖叫,片刻間,元府的人七橫八豎的倒在血泊之中,留下一個田媽媽回去報信。
“老爺!老爺!”
田媽媽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來,擱著老遠就開始喊,還沒等嘴裏的話出口,就被人從背後一劍刺死。
元父嚇得跌坐在地上,元母更是嚇得當即昏了過去,陳誌倒是沒來那醜鬼倒是來了。
“元老爺心疼女兒舍不得,那跟大人明說就是,何必來這一招。”那醜鬼坐在椅子上彈了彈衣擺。
元老爺連滾帶爬的拉著那醜鬼的衣角,慌忙解釋“牛軍師!你要相信我呀!此前我們都是不知情的,還是您來才知曉的啊!”
那牛軍師裝作無奈,扶著元父的肩膀,“元老爺,我也是無可奈何啊!陳大人很是生氣,元府是要見見血大人才能消氣。”
“牛軍師!你要替我說說情啊!”
那醜鬼絲毫不理元老爺的求饒,對下麵的人吩咐道:“元府男丁一律殺光,女人嘛……最近兄弟們火氣有點大……”兩人會心一笑。
元府充釋著哭喊聲、求饒聲鮮血成河,血液幹涸又複灑上,元父被人扒光衣服,套上狗繩被人牽著,四肢並用在地上爬行,元母被人用尿臨醒,雖說元母年過三十,但任風韻猶存。
幸而河邊的水草蘆葦茂盛,元夕顏整個身子泡在水裏,隻留眼睛和鼻子露在水麵上,岸邊被火光照亮,士兵們舉刀就砍見人就殺,奕州城又是一輪殺戮。
一條水蛇慢慢爬了過來,此時元夕顏也注意到,閉上眼睛屏住呼吸,強忍著惡心期盼水蛇趕緊走。
其實元夕顏不怕蛇,隻是蛇的氣味實在難聞,幸好水蛇沒有咬她,就在這時一具屍體飄了過來,水蛇一驚一口咬在左手上,元夕顏一把抓住蛇頭,甩出去老遠,岸上的士兵隻顧著殺人,絲毫沒發覺水裏的異樣。
連忙取下頭上的絲帶,一條綁在傷口上麵,一條綁在傷口下麵,用發簪紮進皮肉裏劃開一個十字,用嘴吸出毒血,喝了口河水漱了漱口。
待士兵走後,元夕顏順著河水遊到城外,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爬上岸,模糊間好像有人向自己走來,還沒等看清來人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