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於糾結杜蕾蕾的問題時,他沒有察覺到他的情敵已經走到跟前。
雷捷凱幸災樂禍地說道:“她是不是跟你說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呀?不知道就對了!”
“你是什麼意思?”他看到這個毒舌的笑臉恨不得揮上幾拳,但礙於在醫院這樣的公共場合,他不得不壓住怒氣。
“既然你還不明白,我就明白告訴你好了,我們在一個外國人舉辦的麵具派對上相遇,然後就發生了快活的事,快活的時候大家都戴著麵具,她當然不知道和她快活的男人是誰咯!”看著施傑森的臉漸變為綠色,雷捷凱興奮地繼續說道:“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也是前幾天二度跟她做了快活的事之後才確定那天晚上是她。你知道嗎?有些人的身體碰過一次就終生難忘了。”
施傑森聽得咬牙切齒,根本沒有理智判斷事情的真偽,他痛恨這個商業上的競爭對手,更痛恨那個背叛他的女人,他要認真製定一個複仇計劃,讓這對狗男女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望著施傑森憤怒離開的背影,雷捷凱神色凝重地走向醫院的電梯,他現在已經確定杜蕾蕾不是施傑森派來的商業間諜,即便過去是,在施傑森誤以為她懷了他的孩子之後,也不可能再信任她了,但他必須問清楚到底是哪個該死的男人……
心裏恨恨地想著,雷捷凱突然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不管是哪個大腦長在生殖器官上的男人……
思緒剛繼續轉起來,他又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總之,他要弄死那個……
又是一個噴嚏。
雷捷凱按了產房的樓層,合上眼,說服自己不要再給那個男人扣一些惡毒陰辣的詞,但他一定要找杜蕾蕾問清楚!
產房的樓層有很多間產房,走廊上站滿了產婦的家屬,他遠遠就看到那個熟悉的小身影坐在其中一間產房外的長椅上。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白皙的纖手隔著衣服輕放在上麵,想象著裏麵正在不斷成長的小生命,本該是一件令人無比期待的事卻令她陷入猶豫不決的痛苦之中。
所以,當雷捷凱大步流星走過去拉起她時,著實被她梨花帶淚的臉嚇住了。
“你……”所有的毒語通通在看到她的眼淚的瞬間化為烏有,雷捷凱鄭重說道:“你不需要在這裏獨自掉淚,告訴我那個大腦長在生殖……”
話說到一半,一股想打噴嚏的衝動又令他不得不停下來,但他一停止說話,打噴嚏的衝動又馬上消失了。
看來某些人可能八字比較硬,是說不得壞話的。
雷捷凱撇撇嘴,才不甘不願地說道:“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我幫你修理他!”
杜蕾蕾驚訝地瞪大淚眼,沒想到這個罵她A罩杯難民的壞男人會說出這麼仗義的話,可惜誰也沒法幫她去修理一個已經不在世上了的人。
擦幹眼淚,她擺起嚴肅的姿態問道:“如果那個人是雷總您,您打算怎麼收拾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