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大清早,杜蕾蕾被胃裏莫名泛上來的酸氣惡心醒了,慌忙跑出臥室直奔廁所。
遠遠看著合上門的廁所,她不由得心生疑問:這間套房就住她一個人,她從來沒有關廁所門的習慣,為何現在門是關著的?
待她急促走近時,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打開了,一具散發著沐浴露清香的男性軀體赫然步入她的眼簾。
“嘔……”她狠狠嘔了一聲,急忙抬手捂住嘴,生怕有什麼東西要吐出來。
沒功夫追問這具男性軀體為何一大清早出現在她宿舍裏,杜蕾蕾迅速繞過他直衝進廁所,關上門之後便對著馬桶狂嘔,但嘔了半天卻隻有幾口酸水。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孕吐麼?
腹部和胸口的難受漸漸散去,杜蕾蕾才意識“懷孕”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那不僅僅是她肚子裏出現了一個小生命,而是她以後該如何對待這個小生命,以後這個小生命在沒有爸爸的情況下怎麼度過未來的每一天……
那個叫雷?奧斯汀的男人已經死了,即使他還活著也不可能承認她和這個小生命的存在,他是那樣的鄙視、那樣充滿仇恨和厭惡地奪走她的第一次……
思緒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廁所的門突然被人用力敲響,杜蕾蕾即刻回過神來。
“喂!你在裏麵那麼久幹嘛?你準備拿馬桶裏的東西作早餐嗎?”門外傳來熟悉的男性嗓音,杜蕾蕾即刻聽出是那位毒舌上司的聲音,頓時對他出現在她宿舍的原因大為震驚。
腦中最後的記憶是她在辦公室裏那堆如山的文件夾裏,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在和她的辦公桌親密接觸中進入夢鄉。
“啞了嗎?喂?”久久沒有得到回應,雷捷凱正準備撞門,見門突然開出一條縫,他才停下來,沒好氣地看著從裏頭走出來的女人。
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短發淩亂,臉色蒼白。
剛欲開口噴毒液,杜蕾蕾就搶先質問他:“雷總一大清早就一絲不掛出現在我家,難道您昨晚在這兒過夜了?我剛上班還沒發工資,可沒有錢付小費哦。”
“第一,我裹著浴巾不叫一絲不掛!第二,這兒是公司的宿舍,也就是我的,不叫你家!第三,你說什麼小費?難道我……”說到這裏,雷捷凱激動地抓起她的衣襟,指著她的胸部怒吼道:“我就是出來賣,也看不上你這種連A罩杯穿著都嫌大的洗衣板!”
不對,他居然又動手了!他向來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叫人頭皮發麻、情緒低落,從來不需要動手,可是現在他居然又因為這個斑馬線上撿回來的女人破例了!
“既然如此,雷總就不要在洗衣板麵前隻裹著一條浴巾招搖,萬一被洗衣板霸王硬上弓,搞不好就是一輩子的陰影哦!”話剛說完,就見雷捷凱忽然大手一揮,將腰間的浴巾扯下來,肆無忌憚地當著她的麵穿衣服。
這個男人絕對是極品奇葩!認識不到一個星期就吻了她不止一次,不但在她這裏過夜,用她的廁所洗澡,還當著她的麵不知羞恥地脫光穿衣!
可是剛剛轉身回避之前的那麼一瞬間,她不小心看到他完美的腹肌和性感的人魚線時,居然……居然有點動情了!這個男人必須馬上把他轟出去,要是讓其他人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就跟這個男人扯不清了。
思及此,杜蕾蕾快步走到門口,小心地開門觀察外麵的情況,確定沒有人之後才扭頭對屋裏的男人下逐客令:“雷總請慢走,不送!”
“哈?昨晚是誰把扒在桌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女人抱回來的?不招待早餐休想把我這個救命恩人攆走!”雷捷凱直接在沙發上坐下,賴著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