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蕾蕾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極力忽略他施加在她身上的羞辱。
這個安靜的樓梯間幾乎不會有人會來,她必須想辦法逃離這個可怕的男人,因為世界上除了她自己,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來救她了。
杜蕾蕾再次睜開眼睛,已經平靜了許多,她麵無懼色地挑釁道:“請問施總又是因為什麼而對我做出這樣的舉動?是真心喜歡?還是饑不擇食?還是因我以假亂真的柔情蜜意而忽略我這個A罩杯穿著都嫌大的身體?”
施傑森毫不意外她會拿他的話反駁他,甚至因為她表現出從不在其他人麵前暴露的犀利的一麵而興奮,至少他在她心裏是特別的。
“除了我之外,你還在其他人麵前這樣說話嗎?在他麵前你也這樣嗎?”這一點很重要,他仍希望能找到一些細節來推測他和雷捷凱在她心裏的差別。
杜蕾蕾淡淡一笑,原來她麵對的不過是一個吃醋吃到發瘋的普通男人,他之前所表現的惡劣態度全都出於同一個理由,那就是他愛她。
“你吃你的醋,何必毀我一件衫呢?”她輕輕推開他,一句輕聲的質問一針見血地戳中他的弱點,令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又青又白。
他無言以對,她便乘勝追擊:“之前對我前所未有的態度也是因為吃醋嗎?”
施傑森無語地瞪著她,打死也不會承認吃醋的事實。
她也沉默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問道:“那你還是我可以信任和依賴的人嗎?”
“你可以信任和依賴的人除了我,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個嗎?”這個白目女人的質疑令他惱火。
杜蕾蕾端詳了他一會兒,才不客氣地提出要求:“那你還不把外套脫給我穿?!”
施傑森愣了一下,二話沒說就照做了,隻是還不太習慣她突然以這樣的方式跟他說話。
“對不起……我以後會盡量冷靜。”他垂著眼避開她的注視,替她拉好外套,扣上扣子,動作一如既往的輕柔。
“哼!”她側過身不理會他的道歉,但馬上又轉身麵向他,“關於雷捷凱是不是雷?奧斯汀,我希望你幫我確認他的後背偏右的位置是不是有一條狹長而凸起的疤。”
“後背?”施傑森狐疑地重複著這個敏感部位,忍不住聯想她是在什麼情境下看到雷捷凱的後背,腦中又想起那個情敵向他炫耀的細節,怒火再次衝破理智的圍牆,惱火地抓住她肩頭直晃:“你和那個死男人究竟做過什麼?難道孩子是那個該死的男人的?如果確認了他就是那個裝死的男人,你確定你能大義滅親?還是打算重溫舊夢?”
“重溫舊夢?你瘋了嗎?我怎麼可能跟那種人……”她含淚說到一半便打住了,失望地推開他:“算了,我自己去確認!”
“杜蕾蕾你給我回來!”施傑森急躁地喚住她。
扭頭一看,她已經打開了門,卻迎麵撞上那個最不該出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