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很刺耳。
隔著男人的背影,舒嫿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抬頭看向了紅衣女郎,這張臉打針打得都僵硬了,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這種社會敗類怎麼放出來的。
舒嫿是看不出來背對著她的男人,就背影看起來紳士和矜貴,光背影都能殺傷力十足了,雖然不行也是事實。
但這已經算是別人的痛處了,怎麼還能被人這麼戳破,又捅好幾刀。
也許是因為同病相憐,她不由擔心起這個男人來。
男人抬了抬手上的腕表,看著時間走了一圈又一圈,“說完了?”他低沉的嗓音響起來。
這方麵不行,不影響聲音的嗎?
男人低沉穿透力的聲音,舒嫿怔了怔,挺耳熟。
女人對美好的事物總會有多一分的留戀,就像是那晚的男人也是,悶哼在她身上輕佻慢揉,讓她一次一次沉淪。
“暫時先想到這些,秦奶奶求了我爸爸好久,我爸才讓我和你相親的,你知道我心裏有很多委屈,除了給我點錢,治不好的。”女人捂住了呼之欲出的胸口。
男人的冷笑聲像是臘月裏的寒雪從天而降。
“還真是委屈你了。”他伸手動了動放在桌上的手機。
“誰讓我是菩薩心腸,救苦救難,就當救一下你。”女人訕笑著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不禁發出了感歎,空有一個好皮囊有什麼用。
“哼!”秦祁一笑而過,“所以我還要謝謝你幫我戴一頂綠帽子?”
“如果你不介意,我還可以讓你喜當爹,這樣外麵也不會有人說你不行了,我是不是對你很好,你要尊嚴,我要錢。”女人撥弄著手裏的豆蔻指甲。
這都能忍?
舒嫿作為旁觀者,都快要抑製不住自己的氣焰。
主要在舒家這麼多年,這脾氣慣得。
但這是別人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
她心裏默念,讓這個男人清醒清醒,別被騙錢了,還要被女人PUA,這不是太虧了嗎?
男人的聲音很低沉,他低低回應一句,“這樣就行了?”
“暫時想到這些。”女人的手指尖捏成蘭花指,搭在了桌麵上。
男人輕咳一聲,手指扣在了他的手機上。
隨即,女人的手機響起來了,她拿起手機,“我去個洗手間,紅酒還沒上呢,等我來了,再喝。”
女人站了起來,回頭四下看了看,才看到洗手間的位置。
舒嫿看到菜單上最便宜的一瓶紅酒都要兩千塊,給這種女人喝簡直就是浪費,她又繼續看了看菜單,她還沒點菜呢。
舒嫿的手機響起來了。
“親愛的,你怎麼還沒過來啊?”舒嫿撒嬌地和電話裏的人說話。
“抱歉啊,嫿嫿,我今晚有個局,去不了你那邊了,你說的工作的事情,我問過我爸了,崗位已經滿了,我安排不進,對不起啊!”
電話那邊的人柔聲道歉。
很快就被人喊走了。
舒嫿低下頭,笑盈盈回答:“沒關係,那你忙!”
今天從醫院出來,她就接到了朋友的電話,剛好談及工作的事情,這個朋友家裏是從事珠寶行業,和她專業吻合,就說要給她推薦,約了這個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