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這是糊塗賬,我能嫁給他,怎麼會虧本,明眼人都知道是我賺了,其實奶奶,您是不是也覺得我騙人了,我說得不想要因為不喜歡而結婚,但轉眼又和你孫子結婚了,您不會覺得我虛偽嗎?”之前在病床前她說過的,見老太太醒來了,她心存愧疚,便想要說清楚。

秦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奶奶這大半輩子見過的人多了去了,還能不知道你這小丫頭了,人有很多麵的,但奶奶就相信你,也相信結果。”

她又不是沒有聽到病床邊,這丫頭早就來懺悔了,覺得自己犯了多大的錯一般。

“可……”她想要解釋。

被秦老夫人攔下來,“沒有可是,我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阿祁的眼光,他那樣的人,能直截了當去結婚的,從未有過。”

舒嫿也被秦祁當時真誠的目光打動。

除了她的想法以外,其實那一刻也很重要,會引發腎上腺素增多,腦袋跟著動作走了。

說著,秦老夫人又進去櫃子裏拿出了一個紅木的梳妝盒,端到了舒嫿的麵前,放在了桌上,“嫿嫿,過來瞧一瞧。”

舒嫿走近了一些。

“這些是我當年的嫁妝,嫁給阿祁爺爺的時候,我父親是個木匠,這梳妝盒是他自己做的,刷了紅漆,又把家裏之前的都當了去打了一個鳳冠,寓意有鳳來儀,算是對我未來的期許,這一套奶奶就傳給你了,也希望你們和和美美。”秦老夫人說道。

舒嫿推拒:“奶奶,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她和秦祁契約婚姻,有一天會離婚的,這些應該屬於秦祁以後真正的妻子,而不是她。

“就是你的了,你要是不收,奶奶會不高興的。”秦老夫人遞給她,“我送出去的東西哪裏有收回來的道理,何況,奶奶之前說過的,要是你嫁給了阿祁,這錢管夠。”

舒嫿捧著沉甸甸的梳妝盒。

這裏不止是鳳冠,也是老一輩希望的傳承。

她沒辦法拒絕,就先幫秦祁保管著,往後讓秦祁自己還。

“奶奶,別慣著我,那我以後懶在家裏,吃喝拉撒睡,那我不成廢物了麼,何況秦祁給我家用了。”舒嫿想到了秦祁的卡。

秦老夫人眼睛一亮,“這臭小子什麼時候開竅的,還知道要給家用,那他給得夠不夠,不夠,奶奶再加點。”

“夠了夠了。”一個月十萬,不買奢侈品,就吃吃喝喝生活開銷足夠了。

“自己人,不用客氣的。”秦老夫人說道。

舒嫿真不客氣。

實在是太多。

不是舒家千金之後,她真的很窮,可現在她突然真的變得很有錢。

舒嫿和秦老夫人聊了一會兒,宋伯過來和秦老夫人有事要彙報,舒嫿就先出去了,宋伯找了傭人過來給舒嫿搬這個梳妝盒。

從秦老夫人的院落走去了秦祁的院落。

中間走過了一個小飛鴻,站在小飛鴻上,便可以看到了花園裏的水榭,秋日蓮花已謝了,但池子裏的魚兒還在嬉戲玩耍。

當然因為有人在投喂魚食。

男人站得筆直,手裏閑散地扔著魚食,引得魚兒爭相搶奪。

他這一點都不像是在喂魚,倒像是在管理手下諸多的員工的模樣。

舒嫿頓了頓,她可能也是其中的一條。

“少夫人,是要去少爺那邊嗎?”捧著梳妝盒的傭人看她看得出神,便問道。

是要去。

要去問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