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窗打開!”察覺到這一點,裴雪瀧緊咬著牙,伏在麵前的桌上,對夏清晏道。
她想去打開的,但現在,她感覺自己做不到。
頭腦中混沌一片,幾乎淪為欲望的奴隸。
“把門窗打開嗎?”
“嗬嗬——”
“我倒是不介意。”
夏清晏笑著,站起身來。
即使如此,裴雪瀧仍黏在他身上,或者說,她的頭腦已經不清楚到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此時卻是不自禁攬著夏清晏的脖子,像個撒嬌的小貓,不停用腦袋輕拱著夏清晏的下巴。
夏清晏按著她的肩膀,將她安置在椅子上,隨後起身將門窗都打開了。
一陣新鮮的空氣伴隨夜風湧來,帶來一絲清涼,裴雪瀧雙眼中的神色也清明了一些。
“水!”然而,身體中的那股燥熱卻並沒有消失,裴雪瀧咽了咽口水,感覺喉嚨有些幹燥,於是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咳咳!”因為喝得太急,裴雪瀧瞬間被嗆得幹咳起來。
夏清晏開完門窗,回頭看她,不禁覺得好笑。
裴雪瀧伏在桌上,呼吸格外急促,渾身的燥熱,使得她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衣襟扯開。
豔烈的紅裙帶了幾分鬆散,散亂的披於身上,半隱半露泄露一絲春光。
如堆雪之上一抹紅綢,明媚張揚。
夏清晏走了過去,鉗著她的下頜,低頭在裴雪瀧臉蛋兒上落下一串細密的輕吻。
人間尤物,不外如是。
這清淺而細密的吻,卻猶如引線,瞬間將積蓄已久的能量引爆。
裴雪瀧雙眼朦朧,笨拙卻熱烈的回應著,理智已經消失,隻剩下身體被情緒主導。
“嘩啦!”裴雪瀧的一隻手,緊緊拽著夏清晏的衣襟,華貴而柔軟的布料,在她的拉拽之下終是開裂,發出清脆的撕裂聲。
她嬌小的身軀,緊緊的貼在夏清晏身上,如同缺氧的魚,窒息難耐,緊緊抓住唯一的解藥。
屋外,有路過的姑娘,不經意瞥見屋中的場景,不禁紅了臉,加快腳步匆匆跑過。
也有姑娘,以扇掩麵,與姐妹竊竊私語。
“好個玲瓏,瞧她平時端得是清貴冷豔,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這勾起人來,分明是個中老手嘛!”
“哧!虧得嫲嫲信她,瞧她這妖媚的模樣,怕是那紅樓的姑娘也比不上罷?”
懷中呼吸急促,裴雪瀧似乎也聽到了屋外的竊竊私語聲,雙目緊閉,身體有些顫抖,言語間帶著一絲哭腔。
“把門關上!”
“嘖!可不是你才剛讓我打開的?”
“真把我當仆人呢?你自己去!”
夏清晏嘴角噙著一絲惡趣味的微笑,不再對裴雪瀧有求必應。
裴雪瀧眉間緊蹙,她本以為把門窗打開通通氣兒,減弱熏香的藥力,就會好一些,但夜風拂來,雖然帶來短暫的清涼,過後卻更是如同抓骨撓心般,仿佛有一萬隻螞蟻在肌膚之下爬來爬去。
酥癢,難耐。
更別提,那幾個平日裏看不慣她高潔傲氣的姐妹,此時如同抓到她的把柄一般,毫不顧忌的肆意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