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晏不得不將注意力從白虎身上轉移到懷中掙紮的女人身上,一掌抓住她胡亂拉扯的小手,低頭封住她喋喋不休吵嚷的嘴。
觸感輕柔,猶如春林桃花的花瓣,帶著一絲馨香。
木清靈瞬間呆滯了一下,忘記了反抗,沒有做出任何動作,眼神中亦有一絲茫然和無措,除此之外,眼底是一片澄澈與純真。
木清靈與母親兩人相依為命長大,因為她沒有父親,鎮子裏的居民老是對娘倆指指點點。
受到大人們的影響,鎮子裏的孩子們也一直排斥著木清靈,稱她是野孩子,常常捉弄她。
所以,木清靈常常刻意避開那些孩子和大人們的目光,一直獨來獨往,與日月星河作伴,與草木禽獸為伍,自由而散漫。
長至如今十七八歲,卻仍是懵懂不通人事,大概是不能理解夏清晏的舉動。
直到這時,驚詫與疑惑後,木清靈雙眸圓睜,淡淡紅霞在臉頰處逐漸加深。
“唔——”
木清靈扭頭掙紮起來,眼神中帶著慌亂。
她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某日,自己在後山一棵大樹埡上睡覺,仰望漫天星辰,卻從樹下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她好奇的觀望,發現自己認識那兩人。
一個是鎮子裏為拜訪仙門的人引路的引路者家的兒子,一個是鎮裏酒館許嬸子家的女兒。
兩人趁著夜色,約在林中,做些苟且之事。
至於,木清靈怎麼知道那事苟且之事呢,卻是後來,兩人東窗事發,被鎮子裏的人指指點點。
就像他們當初指責木清靈是沒爹的孩子一樣。
木清靈仍然不能完全理解,什麼叫苟且之事,隻是,此時她下意識的回想起了那兩人,本能的湧現一絲羞怯。
“這下乖多了。”
夏清晏鬆開木清靈,垂眸落在那片瑩潤水澤的紅唇之上,樊素櫻桃口,小巧而精致,像是令人食指大動的小點心。
“吼——”
就是,一旁白虎的咆哮,顯得有些颯風景了。
夏清晏抬頭看向那不斷掙紮咆哮的白虎,眼眸微眯,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從身上逐漸攀升。
修持帝道,他自身的氣勢本身已經足以龐大了,可止小兒夜啼,那是笑談,但一眼掃過,這全天下也很難找出一個膽敢在他傾軋的氣勢麵前,直視他的生靈。
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萬裏疆域,蒼生萬民,隻堪俯首。
而如今,再加上結合了金牌當中禦獸宗的一些法門,開發出一道特地針對於禽獸之類的手段,對這些山精野怪的壓迫力尤其大,就算是祥瑞,也不例外。
白虎身上殺意翻滾,試圖對抗這股令它俯首的強橫氣勢,雙目呲裂,咆哮震天,一直傳到好幾裏外的城鎮中心。
剛剛控製了鎮中場麵的一支伐東軍隊伍,也不禁紛紛向著藥田這邊觀望。
什麼巨獸的吼聲,如此駭人。
夏清晏緩緩前進一步,落在白虎身上的威壓仿佛增加了十倍,它的四足開始有些顫抖,然而卻仍然不肯服輸的昂著腦袋。
不愧是殺伐聖獸,為戰而生,想讓它低頭俯首,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夏清晏麵色不改,再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