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宮,羽人女奴睜大渾圓的雙眼,震驚豔羨而驚恐的打量著麵前的一切。
金碧輝煌的宮闕連綿不絕,地麵鋪著平坦精致而帶有雕刻花紋的地板、地磚,浩大空曠的殿前廣場充滿了威嚴的氣息,讓人感覺自己格外渺小。
路邊栽種著高大的樹木,各種奇異花蕾構建的花圃,從空中看去,甚至形成了浩大的特有圖案。
一陣微風襲來,吹動路邊的花樹樹冠微動,便是無數花瓣紛紛灑灑的飄落,那些花瓣在空中肆意的飛揚,構建出柳妤難以想象的美景。
宮殿中那絢麗的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雕刻精美的飛簷翹角,簷下被風吹動的銅鈴,帶來悅耳的響聲。
各種精致唯美的菱格雕刻窗扉,門扇,就連那普普通通的階梯,每一塊以同樣的規格製成,有青玉的、白玉的,舉目一望,震撼動人。
大夏的富庶,大夏的宮闈,是柳妤想象不到的完美、威嚴、富貴,就連做夢也不曾夢見如此完美的天宮。
回想比較起來,羽國的王宮,除了擁有同樣龐大的麵積,簡直就是粗製濫造的土樓。
難以想象,擁有如此華美宮闕的大夏,會有著多麼強橫無匹的軍隊與國力。
柳妤眸中升起深深的絕望,當一個人從自己生活的小村莊中出走,人生第一次見到如此繁華盛美的“大城市”,內心那種震撼難以言喻。
更別提,二者可能還是“敵人”那樣的存在,內心除了深深的絕望與無力,再無其他。
柳妤淡金色的瞳孔中倒映著大夏宮殿的華美,嬌軟柔弱的身軀在夏清晏懷中瑟瑟發抖。
“在想什麼?”
“這有什麼好怕的?”
夏清晏當然不能理解她的恐懼,不禁輕咦嘖的一聲,抬頭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值得恐懼的東西。
而柳妤恐懼的大夏與羽國二者之間的差距,大夏華麗而完美的宮殿,在他眼中已經配不上如今的大夏。
正琢磨著,若有機會,便要將這宮闕改換。
隻不過不是現在罷了,畢竟大業未成,不能將財力浪費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享樂上麵。
“大夏……難道是神國嗎?而這……是神明給羽國降下的懲罰?”
柳妤雙瞳驚顫,帶著恐懼與絕望,用尚不熟悉的大夏語呢喃自語。
她所謂的懲罰,自然是“商人捕奴隊”,如今,“商人捕奴隊”猶如天災,肆意橫行於心、羽兩國。
夏清晏聞言微頓,若有所思的抬頭,似乎明白了些柳妤的恐懼從何而來。
“大夏的宮闕,漂亮嗎?”
夏清晏低頭對柳妤問道。
柳妤閉目,微微點頭。
“最喜歡哪一處?”
柳妤怔愣了一下,並未回答。
夏清晏帶著柳妤來到宸樓,整個皇宮最高的一處,也是他偶爾散心時喜歡待的地方,前庭與後宮的交彙處,能夠看見整個天京的輪廓。
柳妤望著那一眼望不到頭的廣袤繁華城市,顯得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被雪風商會捕捉以來,她常常待在暗無天日的地牢,即使被轉運,也經常是被黑布籠罩和蒙蔽的。
隻有偶爾,在通過大夏一些關口的時候,雪風商會需要他們收起翅膀,偽裝成正常人通過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