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不想讓嫂子誤會而已，你要不要告訴我那個鐵罐小熊裏放著什麼？”虞夢雪翻了個白眼，問道。
“你把它打開了？”陸衍不禁一笑，問道。
“嗯！畢竟它有點重得過分了。”虞夢雪點頭道，似是抱怨。
“裏麵有什麼？”陸衍不禁繼續問道，他不記得了。
隻記得，曾經的那些禮物，都像是花了一點小心思。
曾經他以為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現在才知道，大概是低估了那時候的純潔。
“一堆心形石頭。”虞夢雪回答道。
“你要不要告訴我是什麼意思？”虞夢雪開玩笑般問道。
是啊，曾經鄭重其事的小心思，如今談及，不過玩笑。
“鐵石心腸。”陸衍隨口回答道：“大概是你什麼時候得罪我了吧，所以送你一堆石頭心。”
話雖如此，思緒卻像是回到了當初，每天放學總會跑去學校附近的小河邊，在河岸的草叢石堆裏小心翼翼的尋找。
“那個不值錢，你看，那些才值錢。”陸衍停下腳步，指著街邊珠寶店琳琅滿目、熠熠生輝的珠寶首飾道。
虞夢雪不明白他的意思，是告訴自己，現在是該去追求這些東西的年紀嗎？
“不，這些也不值錢。”虞夢雪搖了搖頭，卻沒有接著說下去。
“那你說什麼才值錢？”陸衍饒有興致的問道。
虞夢雪卻不再回答，隻是問道：“不知道這三年，你都碰到什麼事，遇到什麼人……”
“你上次說的那個女朋友，知道你現在的家嗎？你們……”
“死了！”陸衍雙眼微眯，透過城市逐漸亮起的霓虹燈，仿佛遙望千年，語氣平靜的說道。
“死了？”虞夢雪一驚，但隨即卻是苦笑搖頭：“小衍，我發現你現在很不靠譜。”
滿嘴跑火車。
陸衍知道她的想法，卻沒辦法解釋，隻是悶悶道：“我沒有騙你。”
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有女朋友，不，應該是有過。
死了，也是真的死了。
“阿雪，對你來說是三年，對我來說，好像三輩子那麼長。”陸衍呢喃道。
所以，他沒法無縫銜接曾經的感情，甚至，他都不記得曾經的自己是什麼樣子。
“那你一定過得很苦，聽說人在痛苦的時候，才會感到時間漫長。”
“都過去了。”虞夢雪握住陸衍的手，輕聲安慰道。
“嗯，我似乎能回想起一些，當初離開你的痛苦。”陸衍反握虞夢雪的小手，說道。
虞夢雪眼角一跳，使勁兒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瞪了陸衍一眼：“騙子！”
“你把那個看我一眼也會臉紅的小衍還給我啊！”虞夢雪揪著陸衍的衣領道。
“是這樣嗎？”陸衍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鏡子，擋到自己麵前。
虞夢雪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頰緋紅，鬆開了揪住陸衍領子的手，別過頭去。
片刻，忽又傷感道：“程澄說得沒錯，能不能，別再招惹我。”
陸衍不禁沉默，訕笑道：“什麼叫招惹，我們不是一直是朋友？”
“嗯！朋友！”虞夢雪顯得有些落寞，輕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