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眼前一幕，讓桃音愣住。
張不凡的頭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白！
當張不凡再次睜開雙眼時，那恐怖的拳芒停在了張不凡麵前不過一寸的距離。
恐怖的氣息，無法再進分毫！
張不凡的雙眼中，透著些許滄桑。
這一刻，他的心境發生了極大的轉變，隻見他淡漠地看著眼前的恐怖拳意，伸出手指輕輕一點。
下一秒！
拳意無聲潰散！那毀天滅地的力量，也瞬間無影無蹤！
“這是……”慕州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意！
這是什麼意境？
“玉靈說得對，你這拳意果然很垃圾！”張不凡背著雙手，微微搖頭。
柳輕岩大腦一片空白！這一刻她的表情極為複雜，她沒想到張不凡竟然妖孽到這種程度！
意境！
這是一種極為高級的意境！這種感覺，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暗處，林老瞠目結舌！本來已經準備救場的他，此刻看著場中的張不凡滿臉驚駭！
林老：“這意境……”
林語柔輕聲道：“沒錯了，第二種劍意！這少年身上有兩種劍意！”
林老沉聲道：“也就是說，他修煉了兩種劍道！”
林語柔微微點頭，雙眼死死盯著場中，這一刻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陸家和慕家一眾強者驚魂未定！
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個不過17歲的少年，竟然能跟慕州正麵硬撼，而且堅持到現在還沒有敗！尤其剛剛那道意境，讓所有人的內心燃起一股無力感！
頂級意境！隻能讓人仰望的那種意境！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然而，全場之中，隻有桃音眉頭緊皺。
她從張不凡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張不凡犧牲了人性！
沒錯！張不凡能突然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劍意，是因為張不凡在拳芒到來那一瞬，犧牲了人性！
張不凡的眼裏，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單純和善良，那令人陌生的冷漠，仿佛換了另外一個人！
強大的代價，伴隨的是極大的犧牲！
桃音微眯雙眼，如果她沒有猜錯，張不凡此刻的狀態維持的越久，他的人性就消失得越快，直到最後，完全成為一個毫無感情的人！
他重視的一切，比如自己，木沐清，夜長風都會隨之忘去，哪怕他最重要的妹妹，也會遺忘！
白發張不凡握緊雙拳，“這便是不滅劍意嗎？當真好強！”
此刻張不凡才發現，不滅劍意比無畏劍意強了數倍不止！
畢竟，張不凡的主修劍道是不滅劍道，所以當感悟不滅劍意時，所能發揮出的威力也是最強的！
道由心生，張不凡此刻的意境力量，達到了有史以來最強！
“原來，從一開始，我所追求的是大道不滅！正所謂，生生不息，永恒不滅！隻要我的心堅定不移，這世間一切都無法滅我！”
堅定自我！
張不凡拂袖一揮！
恐怖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座大殿！
大殿為之猛烈震顫，並有零星碎石從上方掉落。
桃音臉色一陣蒼白！她有些壓不住張不凡這股劍意！這是什麼劍意，怎麼這麼強？
轟！
慕州被這股氣息直接轟進一旁石牆之中！
張不凡慢慢向慕州走去。
“攔住他！”
慕家大長老怒吼一聲，率先衝向張不凡。
龍吟聲起！
一道快如閃電的劍光自場中穿過，一顆帶血的頭顱高高飛起！這一幕驚呆了一眾想要動手的慕家高手。
張不凡忽然停下，背著雙手，看向慕家那邊，淡笑道：“再敢亂來，全部得死。”
張不凡的聲音很平和，但慕家一眾強者卻聽得心驚肉跳。
他們知道，張不凡絕對能說到做到！一時間，竟無人敢上前。
玉佩內，
蒼龍的聲音突然響起：“必須阻止他！小家夥他在嚴重透支身體，再這樣下去他的肉體會承受不住這種力量，從而瓦解！”
玉靈道：“不行！現在小主在證道！如果阻止了他，他心願未了，道心受創，會影響日後修行。”
蒼龍道：“那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裝逼一時爽，過後怎麼辦？他還是會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