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她踢掉高跟鞋,直接光腳顫巍巍的扶著牆走,顧司辰看著她搖搖擺擺像隻企鵝,放下手裏的東西,扶著她走到沙發,她直挺挺地趴下去。
顧司辰幫她脫掉羽絨服,她的腳已經紅腫,輕輕按下去有明顯的深窩,雙腳後跟還有血跡滲出,他驚訝又心疼地撫著出血的地方自責道“怎麼出血了,都怪我沒提前讓你試試。”
蔣紫晨靠在他懷裏,眼睛看著浮腫的雙腳柔聲說“沒事,鞋子確實好看。”
“好看也不能受罪啊。”顧司辰聞言語氣帶著焦急的關心“以後不管是什麼,不舒服第一時間跟我說,我想辦法。”
“嗯,一定。”
他從次臥拿出急救箱,找出紅花油幫她塗又貼上創可貼,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等顧司辰幫她處理好才發現她已經靠在沙發背睡著,妝還沒卸。
他沒舍得叫醒,輕輕將她抱到臥室,用他自己的卸妝品幫她卸了妝,幫她換上睡衣,又幫她擦拭了脖子和手臂。
手臂上的疤雖然不明顯,但近了看還是觸目驚心。
他輕輕撫摸著那條傷疤,看著熟睡的人,長長的睫毛、微腫的眼皮、被眼鏡壓出痕跡的鼻梁、飽滿的雙唇。
他低頭親了下她的鼻尖,起身去洗手間洗漱。
新婚之夜,他們很安靜。
第二天早上四點半,顧司辰的鬧鍾響了,昨天設置的鬧鍾忘了取消。把睡夢中的兩人驚醒。
顧司辰看了眼鬧鍾接著關掉,她輕輕蠕動到他懷裏繼續睡,這一睡就到了早上八點,算是徹底把昨天缺失的補回來了。
她睜眼看到床邊沒人,起身出了臥室,聞到了煎蛋的香氣,跟著香氣走到廚房門口。
顧司辰正在煎著雞蛋,旁邊的豆漿機和麵包機正在工作,盤子裏放著切好的水果。
“醒了,先去洗漱,我這裏馬上就好了。”顧司辰朝門口說。
蔣紫晨沒聽他的,而是走進去,從他背後環手攬著他的腰,臉緊緊貼著他寬廣的背。
“小心手,有油,別濺到手上。”顧司辰溫柔的提醒。
她隻緊緊的抱著,不說話。
顧司辰關掉開關,轉過身看她,“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她又撲在他懷裏,柔聲細語道“謝謝你。”
“不是說了以後都不說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顧司辰撫摸著她的背,“去洗漱吧。”
蔣紫晨這才回洗手間洗漱。
吃飯間,顧媽打來電話確認他們起床之後才過來。
“昨晚你伯父打電話來說爺爺奶奶都去了你姑姑家,太晚了就跟跟你們說。”顧爸進門後直接說。
他們原本打算一塊兒在津城給爺爺過生日,之後再各自奔赴崗位,來了之後才發現並不是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長輩們還好都退休了,早一天晚一天回去都無所謂。顧司辰表哥、堂姐這些年輕一輩還要回去上班,能專門請假過來參加他的婚禮已經很奢侈了,再耽誤三天估計單位領導有意見。
加上按照蔣紫晨家的習俗,結婚第三天新娘子是要回門的,剛好跟顧司辰爺爺生日這天相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