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寧還是不清楚。
轉過身去,沐晚寧終於看清了剛剛被楚桓抱進來的女子。
“這是……我?”
“不不不,這是……是原來的沐晚寧!”
沐晚寧望著床上一張清秀的臉,跟楚桓一樣,都是尚且稚嫩的樣子,這個躺著的沐晚寧還要更明顯些。
不過十一二歲的樣子,身體卻瘦的可憐。
破爛的衣袖下麵隱約能看見各式各樣的傷口,有像鞭子抽的,也有像被割破的。
外麵的看著已經很瘮人,不知道衣服遮著的還要怎樣恐怖。
沐晚寧有些憐惜的,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她。
可是,碰不到的。
“小晚寧這一魂一魄如今受了重創,大抵撐不住這身體了。”
“按照機緣,那邊世界的兩魂六魄也該回來了。”
那個白衣師父說道。
“容夜,所以這到底與我何幹?”
“非要我親自從北邊趕回來,就為了救這個路邊餓暈的女子?”
“明明你自己去就不是更方便?”
楚桓顯然有些不悅,他原在北邊,剛把戎兵打退,正要乘勝追擊,師父卻非要他把戰場安排好,趕回來一趟。
回來才知道,就為了讓自己救什麼女子?湊什麼緣?
他真的氣的不行,這會兒更是連師父都不願意叫,直呼了容夜的大名。
“不可不敬師父。”
一旁原本假寐的藍衣男人此時開口。
“是,大師父。”
楚桓應道。
“原來這人也是他的師父。”
沐晚寧了然。
不清楚那個白衣師父容夜說的到底是什麼,沐晚寧繼續耐心聽下去。
“羅宿,還是你好,楚桓這小子真不知道尊師敬長。”
容夜狗腿地朝那藍衣男人賣笑臉。
那羅宿並未理他,隻是仍舊閉著眼睛,說道:
“你也別賣關子了,快把緣由跟子桓說清。”
“好好好。”
容夜自顧找了個椅子坐下,沐晚寧也跟著盤腿坐在了床沿邊。
“是這樣的,子桓。”
“晚寧是你娘之前跟你講的那個白嬌嬌,白姨的女兒。你可記得?”
“記得,您說不要娘親過多關注那個孩子,說天命會讓她有自己的造化。”
“沒錯。出生時,這女娃命定三魂七魄隻有一魂一魄能留住,餘下二魂六魄都去了它界。”
“若是你娘幹涉了她,讓她一生有得庇護,那她失去的那兩魂六魄就永遠回不來。”
“所以,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您和大師父一樣可以救她啊。”
“隻有你來救,她的魂魄才能回來。我們都不是她的福命。”
沒等容夜開口,一旁的羅宿開口解釋。
“那大師父,我現在要做什麼?”
楚桓見羅宿開口,也不再多說,隻是乖乖問道。
“子桓隻需好好陪她養好身子就行。”
“是。”
楚桓聞言,心下還是有些不願,心不住的想往北邊飛。
但奈何大師父已經這樣說了,他便隻能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