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清予進來的時候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福身行禮,“見過陛下,見過娘娘。”

後抬起頭,眼裏清澈明媚,那股子靈動,即便是太子妃也不得不承認,是真的好看。

若她是個男人,怕是也很難不心動。

可惜,她是個女人,還是與對方共侍一夫的女人。

薑靖川起身將她扶起,眼裏含笑地問,“怎麼今日這般知禮了?”

“因為你已經是陛下啦,在外麵,還是要知禮一些的。”她湊過去小聲道,然後看了一下四周,“這是怎麼了?怎麼大家都在這兒?”

她問這些的時候眼中都是懵懂,可越是這樣,薑靖川就越是氣憤。

怎麼總有人將爪子伸過來,總想著陷害她,將她從自己身邊帶走。

簡直不可饒恕!

錢奉儀冷笑一聲,“塗良娣真是好演技,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裏難道不清楚嗎?”

“我做了什麼了?”塗清予皺眉看向她,“你說清楚。”

薑靖川將她拉到椅子裏,“先坐,別急。”

她一坐下,何三就帶著人進來給她上點心和茶水。

一室的女人都驚呆了,現在是什麼情況,現在是有人要告發塗良娣私通啊!

這種時候是吃點心喝茶的時候嗎?

可是薑靖川不理會她們,隻是輕輕囑咐了一句,“你別生氣,就當看戲。”

然後回到上首,接著問,“你現在可以說了,你說她與人私通,與誰私通,可有證據?”

“咳咳……”剛吃了一口點心喝了一口茶的塗清予狀似驚訝的被嗆到。

剛剛坐下的薑靖川不放心,又起身去給她順背,“慢點兒吃,這麼大人了,怎麼還會嗆到。”

塗清予抓住他的手臂,“陛下,我沒聽錯吧,她說什麼?她說我私通?”

那雙好看的眼睛瞪大,滿眼的不可置信和荒誕。

“別急,我信你。”他的手一邊輕拍她的後背,一邊道:“不是說了嗎?讓你就當看戲了。”

後宮中人還真的很少見到這樣的薑靖川,如今算是開眼了。

可她們也不敢多看。

她們有預感,今日這事兒怕是不成的。

錢奉儀看見這幅場景,嫉妒的雙眼發紅。

“陛下,此事乃是妾身親眼所見,妾身還看見她將一方手帕交給那奸夫!”

薑靖川拍了拍塗清予的手後坐回上首,垂眼看著跪在下麵的人,“那你說說,那奸夫是誰?”

“是、是宣王殿下!”

“宣王?”

“是,後來妾身還去查了,往常在東宮裏,塗良娣不方便出去與其見麵,他們便以書信往來,塗良娣偶爾還會將自己身上的帕子連同書信一起帶出去。

這幾日大家都在給先皇守靈,自然要從東宮裏出去,就在昨日,妾身便在禦花園旁邊的春錦水榭中看見兩人相擁在一起。”

她說完這些話之後,薑靖川的臉色就徹底沉了下來。

不是因為相信了錢奉儀的話,而是生氣於錢奉儀竟然敢將這樣的貨色與他的予兒牽扯到一起。

旁人卻覺得,他這是生氣了。

塗清予眼中滿是驚訝,然後趕緊起身,“請陛下明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