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屋裏徹底清潔了一遍,將閻大夫扔到了裏麵臥室的床上。
回到那間地獄一樣的房子裏,我大聲對那些狗喊道:
“閻大夫被我弄死了,我現在就帶大家逃出去。”
出氣都費勁的狗子們,居然發出微弱的歡呼。
“謝謝你替我們報了仇,我不走了,活夠了。”
有十幾隻狗再也一動不動,竟然死去了。身上帶著管子的那些狗,用盡最後一點力量,拔掉腿上的針,就此停止呼吸。
走出這間屋子,我心裏無比沉重,能讓狗失去最後一點求生願望的,也隻有人類的邪惡貪婪,隻要有這些人在,地獄永遠不會空了。
回到繁育場,躺在籠子裏,我疲憊得渾身無力。
被喂了藥的幾個猛士,在這後半夜依然奮戰,母狗被折騰得哀嚎不止。
到了早晨,送來的飯裏加了更多的藥,黑子偷看了半天,最後歎著氣離開了。
中午的時候,豹哥和黑子一起走進來。
“豹哥,這隻二哈是不是那方麵不行啊?不吃飯,對母狗一點兒興趣沒有。”
豹哥蹲在籠子前,一聲不響地看著我,像個大夫,似乎這樣就能找出病因。
“黑子,這是有個性的狗,絕不會當著一群狗的麵幹那事兒。”
“那我給它弄個單間?”
“不是這個意思,這狗要是個人,肯定是個人物。你天天和狗打交道,就沒有明白?狗也是有思想的,這隻狗不是下三濫。”
我轉頭看了豹哥一眼,這光頭長得凶狠,嘴裏總能說出文縐縐的話,而且還有點道理。
“你知道嗎黑子?閻大夫死了,吃了一肚子狗寶。”
“啊?什麼時候的事?”黑子吃驚不小,看來基地沒有把事情擴散。
“就在昨晚,所以最近小心點兒。”
黑子搓著手,緊張地問:
“豹哥,你說這不有點兒邪門兒嗎?閻大夫弄狗寶,最後吃狗寶死了。那我管配狗,會不會最後被狗給插死?”
豹哥笑了笑,站起來拍拍黑子肩膀說:
“你想象力太豐富了,閻大夫不是自殺,但是我們不能報警,這裏見不得人的事太多。
我分析可能是內鬼幹的,或者有高人替天行道。老閻確實做的太過分了,當初我就不同意這麼做,可是他說通了柳公子,我也沒辦法。”
豹哥又蹲下,看了一會兒,對黑子說:
“把這狗給鬥狗場送去,讓秋鴿好好照顧。”
“可是豹哥,二哈不是鬥狗啊?來個比特就能把它咬碎了。雖然這隻二哈體格大點兒,但是畢竟不是藏獒,我看它一場就得掛了。”
“那你是不了解它,在救助直播那邊,它弄瞎兩隻比特,殺了一隻藏獒。這樣的狗做種狗可惜了,應該讓它在鬥狗場大顯神威。”
黑子顯然還是有些不相信,伸進來手摸摸我的頭。我逗他玩兒,用舌頭舔了舔他的手,然後用頭蹭他的胳膊。
“豹哥,這能行嗎?這狗弱爆了,倒是挺粘人,還不如送一區那裏,讓光著的妹妹們來個寵物播。”
“那是你的夢想吧?別廢話了,聽我的。”
鬥狗場裏,全是公狗的氣味兒,暴躁的叫聲此起彼伏。
管理者秋鴿,是個高個美女。剃著短短的小平頭,還染成了銀白色。她除了發型不像女人,其他地方又非常女人。拋開發型,她很像翠香樓的老板娘瑩姐。
她身材修長,胸脯鼓的快要冒出去,小細腰下麵,屁股像個大桃子一樣翹起來。黑子在這裏隻待了一小會兒,圍著秋鴿來回看,咽了無數次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