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滾後的野豬,收斂了一些狂妄,它從剛才欺負鬆本的得意中清醒過來。
它不再亂叫,冷靜地打量著兩隻狗,突然向珍珠衝過去。珍珠扭身躲避,沒想到野豬聲東擊西,猛地朝愣頭青的脖子咬過去。
愣頭青向後跳躍,但是晚了一點,脖子上的毛被野豬咬掉一塊,露出裏麵的皮,還出了血。
野豬吐掉嘴裏的毛,追趕愣頭青,珍珠跑向野豬後麵,打算偷襲它的後腿。野豬又是突然轉身,獠牙迅速前挺,珍珠的前腿被紮了一下,多虧躲閃得利索,不然一條腿就廢了。
野豬完全占據了場上的主動權,愣頭青和珍珠都受了傷。雖然目前不會馬上遇害,但是勝敗已定,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我來到秋鴿麵前,咬住她的褲腳,用爪子指著鬥狗場的大門。
秋鴿正好剛收獲了一批禮物,聽她喊謝謝誰誰的嘉年華,跑車,這些東西應該很貴重吧,秋鴿現在心情很好。
她馬上明白我的意思,對我說:
“你已經不是鬥狗了,進去會很危險,野豬已經吃了好幾隻狗了。”
我又用爪子拍了拍她的胳膊,固執地指著鬥狗場的小門,那是鬥狗進出的地方。
剛到的豹哥說:
“小毛驢可不傻,你讓它試試,我拿槍看著,發現危險後,你馬上停播,我開槍救小毛驢。”
這倆人對我還真挺好!我溫順地蹭了蹭他倆的手。
進去以後,我直奔野豬。野豬感覺到了威脅,呲著獠牙來進攻。
我和它幾乎快貼上了,已經能聞到它嘴裏的腥臭,還有鬆本的鮮血味兒。我對著它的腦門狠狠拍下去,它的雙眼被我的利爪紮進去,眼珠冒了出來。
這一下把它打得很重,瞎了的野豬暈頭轉向地後退,嘴裏發出痛苦而憤怒的叫聲。
珍珠撲上來按住它的後頸,愣頭青咬住了它的脖子。一股鮮血從它的脖子冒了出來。
我對著它的腦門又是重重一下,爪尖刺入它的腦袋。野豬搖晃著想要擺脫我們,力量大得可怕,。
珍珠被甩開,野豬拖著愣頭青在場地內狂奔,愣頭青後背的毛很快磨掉了一大片,最後實在咬不住,鬆開嘴摔在地上。
野豬又怒吼一聲,雙眼和脖子流著血,搖晃著向我們走過來。
我們輕輕移動位置,野豬已經沒有氣力了,不再用嗅覺和聽覺找我們。它徑直向前走,經過愣頭青的身邊,沒有搭理愣頭青。它好像忘記了正在生死搏鬥。
野豬倒下了,吐出了最後一口氣。
愣頭青和珍珠驚魂未定,快速地呼吸,身子一顫一顫的。
愣頭青還硬裝好漢,對著野豬的屍體說:
“有本事起來,我還沒玩兒夠呢!”說完撲通一聲摔倒,暈了過去。
珍珠幫我抬起愣頭青,放在我的背上。
雪還在下,鬥狗場的積雪融化了,被我們踩得黑白相映。鮮血灑過的那些地方,加深了黑,也更加反襯了白。
我們走向看台,雖然狼狽不堪,卻也有著一種悲壯。
一瞬間,仿佛我們不是為一口飯而拚命的狗,而是成了戰場浴血歸來的鬥士。
活著不易,盡力了就算英雄!
秋鴿濕了眼眶,用紙巾擦了一下,對豹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