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大約一天一夜,路不再是直的,時間估不出來了,感覺兩頓飯過後,就開始轉彎。
豹哥適應了黑暗,情緒穩定多了。給我們講了很多基地的秘密。開始的時候,他拉屎還叨咕沒有紙,寧可撕掉一片衣服上的布,也要擦一下。
現在省事兒了,提上褲子就走。
“二爺,你有沒有感覺到,溫度越來越低了。”
珍珠靠近我我說。
“嗯,感覺到了,我就知道死不了,加把勁兒,走出去好好吃一頓好的。”
愣頭青也說:
“我早就發現了,你才知道啊?還好意思和二爺彙報。”
我們又睡了一覺,豹哥最先醒了,從地上爬起來,對我們說:
“我感覺到冷了,或許真的有出口,應該是外麵的冷空氣。”
我對珍珠和愣頭青說了豹哥的發現,愣頭青說:
“有時候人還不如我們聰明呢。”
豹哥看到了希望,走的速度快了很多。雖然還是走在黑暗裏,他仿佛看見了前麵有一盞燈一樣。
越來越冷了,我感覺到了冷風吹臉。愣頭青跑了起來,豹哥拉著繩子,也跟著跑起來。
又轉了一個彎,眼前一亮,在前麵不遠處,光從一個石縫投進來。
終於走到了盡頭,雪花從石縫飄進來,很快就化了。豹哥終於看見光明,喜不自勝,認真打量著我們三個,摸摸這個,拍拍那個,還抱起愣頭青,狠狠親了一下。
我們仿佛離開了一個夢魘的世界,重新回到了人間。
石縫僅半米寬,一米多高。我們走出來,外麵下著大雪,地上厚厚的積雪,把我的腿淹沒了。
豹哥興致很高,好像出了山洞,再沒有什麼可怕的。
我聞到了一股香味,這是蒸饅頭的味道。還有燒木頭的煙火味兒,不遠。
我走在前麵,向著氣味兒的方向跑。積雪太厚,腿被淹沒了,肚皮就沒離開過雪,毛早就濕了。
下麵的那玩意兒,始終在雪裏麵拖著,凍的很疼,快凍硬了。
雖然我沒打算用它幹什麼,可是撒尿總得用到吧?我看了一眼爪子上的長尖,打消了捂一捂的想法。
“是炊煙!”
豹哥高興地說:
“走,過去看看,我隨身帶著錢,擦屁股都沒舍得拿出來用。去買點吃的,好好犒勞一下你們。”
挨著山腳,緊貼著石壁建了三間石屋,外麵有一圈半人高的籬笆牆。
風雪之中,石屋變成了白色的,與漫山白雪融為一體,如果不是黑色的炊煙飄動,都很難發現這裏還有人家。
石屋的窗戶上,玻璃已經少了一小半,用塑料膜封上了。院子裏養了一隻土狗,看到我們,嚇得趴在地上搖尾巴。
二爺是吃了蟒肉的,這麼霸氣的狗,當然嚇壞了這隻山野村狗。
愣頭青威武地走過去,別說,羅威納這品種,拿出去還是很威風的。它走到院子裏,對趴在地上的土狗說:
“這是我們二爺,這裏什麼情況?”
土狗依然搖著尾巴,愣頭青得意地回頭看著我們,突然土狗眼神一狠,前爪用力抓地,向愣頭青的脖子咬去。
“小心!”我大聲提醒它,同時跑向土狗。二爺最他媽看不起兩麵三刀的東西,這土狗必須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