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光頭殘眉,大鼻闊口,從長相上來說,這是大惡之人的相貌。
他不知道怎麼弄的,一個刀疤斜插右邊的眉毛,更加顯得凶狠殘暴。
女孩子緊張得冒了一頭汗,鼻尖的汗水落了下來。
“我叫趙婷,來到山裏遊玩,無意中走到這裏,被這老東西給抓住了。”說到被老者拘禁,喚起了她的痛恨,反而不緊張了:
“這該死的老東西,每天都來折磨我,還不如原來的基……”趙婷自知說漏嘴了,馬上轉移話題說道:
“我這個月例假都過了好幾天,我真怕懷了這老畜牲的孽種。”
豹哥沒有再多問,讓趙婷和我們在一起,今晚在這住一夜,明天帶著她離開。
趙婷不知道豹哥是敵是友,豹哥轉身的時候,用眼神詢問我,我點了點頭。女孩用手拍了拍胸口,長出一口氣。
當趙婷看見火鍋裏的老者,並沒有嚇得叫起來。苦難讓人成長,她厭惡地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去了。
豹哥把老者的屍體拉出去,埋在了後院的積雪堆裏。
趙婷清理了火鍋,收拾了桌子,到廚房做了一鍋麵條。嗯,還有雞蛋醬,我們又香香地吃了一頓。
今天我吃的有點多。那些麻醉藥和毒藥的包子,還有炸醬麵,把我的肚子撐得高高鼓起來。
飯後,趙婷準備燒水洗澡。豹哥劈了很多木頭,炕上的草席都有點幹糊的味道了。
兩人分別在東西屋洗了澡。趙婷過來幫豹哥給我們三個洗澡,愣頭青因為沒有了水果味兒的沐浴露,不太配合洗澡。
豹哥非常有耐心,找了一小塊兒肥皂,給愣頭青往身上塗抹。愣頭青偷偷把肥皂吃進嘴裏,吐出了很多泡泡。
趙婷壯著膽子和豹哥閑聊,豹哥說話非常謹慎。對他來說,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暴露身份。
也隻有在前途未卜的漆黑山洞裏,麵對著三隻狗,他才短暫地做回了他自己,說幾句平時打死都不能說的話。
人的世界,誰還能相信誰?
炕燒的太熱,豹哥好意讓我們上炕睡,可是我們真的無福消受。原來在槐樹胡同,我很喜歡躺在熱炕上,腰腿一受熱,那叫舒坦。
現在做狗,這點福利也給取消了。
狗沒有汗腺,熱量都得靠伸舌頭往外排。在炕上躺了沒有一刻鍾,珍珠受不了下地了,愣頭青硬逞能,非說它可以在炕上睡,而且還很舒服。
它說這熱炕,舒服得像母羅威納的懷抱。
睡了一會兒,我就聽見愣頭青伸舌頭吐氣,好像把肺子都伸出來了,跟拉風箱似的。
“我換個環境,躺一會冰涼的地麵,我能更加懷念炕上的感覺。”
“噓——”
珍珠把耳朵貼在地上,仔細聽了一會兒,小聲對我們說:
“兩個人,一公裏外,正向這裏過來。”
我聽了聽,是兩個人的腳步聲,嘎吱嘎吱的聲音傳得好遠。
但是兩個人的步伐,一致的有點過分了。兩個人的距離也很有意思,始終保持兩步遠,一直沒變過。
這兩個人應該是抬著什麼東西,或者是人。
豹哥很警覺,從炕上跳下來,拿著槍蹲下,透過一塊玻璃掃視著外麵。
趙婷沒睡踏實,躡手躡腳來到我們這屋,小聲問:
“光頭哥,怎麼了?”
豹哥說:
“大概是有人過來了,狗有些不安,等會兒看看。如果是壞人,你想辦法把他引進來,我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