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王哥?”
沒等娃娃臉回答,他的“老公”飛身而起,對著另一個保鏢就是一拳,“我他媽早看你不是東西,敢給我戴綠帽子?我廢了你。”
兩個保鏢扭打在一起,其他人議論紛紛,院子裏一下子亂哄哄的。
王鐵柱也明白了,不再現場審訊,大聲說道:
“案子還有很多疑點,都給我帶回去,慢慢審訊。”
“我看誰敢動?”李隊長及時站出來,“這簡直是土匪行徑,我不允許在我的轄區,老百姓蒙受不白之冤。你已經審訊過,根本就是無理取鬧,王鐵柱,難道你要知法犯法?”
這帽子扣的夠大,王鐵柱冷靜下來。
“收隊!”
一幫人離開院子,很快上車走了。
李隊長走到天叔麵前,客氣的說:
“天叔,沒事了,我也回去了,外麵挺冷,您也早點休息吧。”
“小李,辛苦了。小龍還有問題向你請教,別急著走。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們年輕人慢慢聊。”
天叔回後院了,龍哥熱情地把這些人讓到餐廳。一邊走龍哥一邊說:
“李隊長,您輔導過的程程,現在是演員了,今晚正好有她的戲,等喝杯酒暖和暖和,我陪您去片場看看。”
李隊長兩眼放光,點頭說:
“好啊,能看到年輕人的進步,我也倍感欣慰啊。”
院子裏又安靜下來,演丈夫的保鏢們,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秋鴿帶著我們也走了,回到住處,又給我們送過來宵夜,熱乎乎的餛飩加營養狗糧。
愣頭青大口吃肉,把餛飩吃得幹幹淨淨,食盆周圍飛濺的到處都是。
珍珠控製體重,隻吃了一半。
老四細嚼慢咽,把食物都吃了,最後還把盆舔幹淨。它像一個過上好日子的老農民,對食物有著特別的珍惜,對每一頓飯都充滿儀式感。
冬夜漫長,外麵寒風呼嘯,我們躺在厚厚的毛毯上,空調吹出來的暖風,讓我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愣頭青已經睡著了,在夢裏吧嗒著嘴,似乎夢見了吃什麼好東西。珍珠望著窗戶發呆,也許它的思緒,又回到做警犬的歲月裏。
老四蜷著身子,把頭埋在胸前,它似乎一直缺乏安全感,即使有了現在安逸的生活,也沒能讓它真正無憂無慮。
恍惚間,我又回到過去,和一幫人坐在鼎香居。炭火燒的正旺,剛下去的羊肉片,在銅鍋裏上下翻騰。有人舉起酒杯,高聲說道:
“二爺,好久不見,我敬您一杯!”
我一晃頭,醒了過來,剛才居然睡著了。
我站起來伸伸懶腰,剛剛小睡了一會兒,現在一點兒也不困了。我開門走出屋子,冷風嗆得我呼吸受阻。
作為哈士奇,應該是不怕冷的,先祖在西伯利亞拉雪橇,日子應該很不好過。如今吹了幾天空調,我還有點兒怕冷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大胡子導演隻是個不入流的導演。”
是龍哥的聲音。
遠遠看見龍哥陪著一個女的走過來,是嘴角有痦子那個孕婦,李副市長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