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住處的時候,天快亮了。
沒有了秋鴿的家,死氣沉沉的,屋門大開著,屋裏麵毫無聲息。
強子和小倩早上來送狗糧,小倩一臉的愁容,強子講了好幾個老掉牙的笑話,小倩像沒聽見一樣。
我躺在毯子上,感到一陣疲憊。愣頭青喊我吃飯,我讓它們自己吃,我實在沒胃口。
我這一覺睡得特別沉,睜開眼的時候天都黑了。我懶得起來,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被侏儒兄弟吵醒的。天才蒙蒙亮,這倆個家夥興奮地推醒愣頭青和老四,說今天要去當金童玉女。
我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小年,是大寶和明月結婚的日子。
哥倆騎著愣頭青和老四,直奔餐廳的方向。我和珍珠跟在後麵,餐廳門口已經有很多人了。
兩個侏儒跑進去化妝,我們走進後廚找點吃的。
“這是豹哥的四大護衛,給你們好吃的。”
一個胖廚師認識我們,扔給我們幾片熱乎乎的肘子。
廚師們正在忙著備菜,廚房裏蒸汽和油煙彌漫,各種香氣交織在一起,惹得我食欲大開。
經理老胡來回巡視,很認真地查看菜品的質量。
“大壯,蔥燒鮑魚的汁兒有點淡,還有冷拚擺盤的造型漂亮一點。今天都精神點兒,如果沒弄好,以後明月就會收拾你們。”
一聽到明月的名字,廚師們立刻嚴肅起來,重新檢查自己負責的菜品。
老胡還不放心,耐心指導雕花的廚師,讓擺盤的花更加漂亮。
“記住了,要突出喜慶。雖然雕花隻是看的,但它和菜一樣重要。這就像你睡女人,你睡她下麵,但是上麵的臉蛋兒才是吸引你的關鍵。你爽不爽,最後還是取決於女人的臉。你明白沒?”
雕花的廚師連連點頭,把眼鏡掏出來戴上,心無旁騖地雕刻起來。老胡滿意地點點頭,走向正在過油的廚師。
這個廚師正在炸丸子,他一手拿著大漏勺在油鍋裏攪動,另一隻手拿著手機翻看。
“小李子,把手機收起來,你還有點兒良心沒有?你上次包皮發炎,人家明月親自給你上藥,你還好意思玩手機?”老胡大聲訓斥道。
“胡哥,你可別提了。炎症倒是好了,可是我被明月嚇得,從那以後就不行了。”小李子苦著臉說。
老胡安慰道:
“早說啊,我認識一區的豔姐,她手底下有個姑娘叫小桃桃,專門治這個,我讓她免費給你治好。你專心點,丸子炸老了就不好吃了。”
外麵人聲越來越嘈雜,我們也吃飽了,愣頭青提議出去看看熱鬧。
天已經大亮了,今天天氣挺好,一輪紅日喜慶地掛在空中。
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在擺放鞭炮,今天準備的鞭炮可真多,各種各樣的禮花擺了半畝地。他們用紅鞭擺成了一個巨大的喜子,還是雙喜字。
一個小夥子蹲在地上,用煙頭在點二踢腳。他哆哆嗦嗦捅了一下,然後快速向後跑。二踢腳沒響,根本就沒點著。
當年二爺放二踢腳,可沒有他這麼慫。我是直接拿在手裏,用香頭點了引線,然後把胳膊平伸,二踢腳先是砸在地上,而後又反彈到半空,發出清脆的爆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