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不遠處,一個賣小吃的攤子前,龍哥笑逐顏開,正在給萌萌買炸臭豆腐。
龍哥瀟灑依舊,穿著白色的風衣,頭發理得新潮帥氣。萌萌真的快生了,肚子像一口小鍋,但是臉還是那麼好看。
他們一點也沒有長途奔襲的疲憊和滄桑,和他倆相比,豹哥和火石簡直就是落魄到家了。
火石也看到了龍哥,激動地流下了眼淚。看著白衣如雪的龍哥,再看看自己,火石說:
“這孫子,像在旅遊一樣,我弄得都能演他爸爸了。”
豹哥沒有掏槍,龍哥領著萌萌,根本沒法反抗,更不可能自己逃走。
這時候有幾個人拿著匕首,從另一邊向龍哥包圍而去。豹哥和火石趕緊走上去,對方也看見了豹哥,一個壯漢上來就是一刀。
豹哥側身躲過,抓住壯漢的衣領,一拳把他打暈。龍哥看到了兩方的人,拉起萌萌鑽進人群。火石追了這麼多天,哪能讓龍哥跑了,擠倒了好幾個人,惹來一片罵聲,不顧一切地向龍哥跑去。
豹哥和火石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全都圍攏過來進攻他倆。夜市逛街的人紛紛亂跑,攤子擠倒了好幾個,熱油和調料灑了滿地。
警笛聲從遠處傳來,對方似乎不願意被警察發現,舍棄豹哥和火石,鑽進人群裏跑了。
我們四個也隨著人群跑開,找到一個麵館坐下。他倆無心吃麵,望著剛端來的熱騰騰的麵條發呆。
“媽的,本來要抓他,沒想到給他當了保鏢。”火石垂頭喪氣地說。
當晚,我們追蹤到一個旅店,龍哥沒有讓人失望,提前兩個小時退房走了,讓火石暴跳如雷,把旅店的玻璃踢碎一塊,賠了三千元。
愣頭青又在打轉轉,氣味兒中斷,龍哥大概是開車走了。
我們再次上路,豹哥和火石扔掉了羽絨服,換上了輕薄的外套。兩個人昨天去理了發,把自己收拾幹淨了。
用火石的話說,咱們不能造的跟孫子似的,龍哥輕鬆飄逸的形象,刺激了他的自尊。
又是半個月過去,天氣越來越暖和,完全和北方不一樣,已經有女人穿著露大腿的裙子了。豹哥和火石疲憊不堪,又變成了中年大叔。
這一天中午,靠著運氣,我聞著氣味兒,在一個出租房找到了龍哥和萌萌。
當豹哥踢開門的時候,萌萌正在給孩子喂奶。龍哥從裏麵出來,並沒有吃驚,他笑著說道:
“感謝你們故意慢慢追,讓萌萌有機會見到自己的孩子。”
火石覺得這是諷刺他,上去就是一拳,龍哥的鼻子出血了。火石按著龍哥的脖子,大罵道:
“你他媽諷刺誰呢?老子為了追你,痔瘡栓用過了七盒,都沒個人樣兒了。我和豹哥輪班開車,除了拉屎撒尿都不下車了,我追到你我容易嗎?你看你像個小夥兒,我都老成什麼樣?都能當你爸了。”
說著鬆開龍哥,嗚嗚地哭起來。
萌萌噗的一聲笑了,對火石說:
“怎麼說的像個愛情故事,你追龍哥確實不容易,比我追他都費勁。”
火石一聽更來氣,指著萌萌罵道:
“你閉嘴,要不是你這娘們兒,我用吃這麼多苦?路上有人截殺,還遇到了狼,找了多少地方才找到你們?我殺了你這敗家娘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