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叔歎了口氣說:
“你們說這些,隻是證明我兒子不成器,和臥底有什麼關係?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趙大鵬說:
“您老聽我慢慢道來啊,您兒子這些年可沒閑著。柳公子說,您兒子這些年一共貪汙集團兩個億,這是能查到的,還有沒查實的呢。
你們爺倆一黑一白,一個盜取錢財,一個給警方當臥底,真是上陣父子兵啊!”
天叔吃驚地說:
“怎麼可能?他混蛋我知道,但是他哪有那麼大膽子?”
趙大鵬說:
“有什麼不可能?十幾歲就敢殺人,後來迷上賭博,一次輸贏就幾百萬啊。虎父無犬子,你們爺倆這是要徹底摧毀集團啊!”
豹哥說:
“就算天叔的兒子貪汙集團的錢,也不能給天叔扣一個臥底的帽子啊?他老人家這些年,可沒少為集團辦事。”
王哥說:
“小豹子,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糊塗?你自己的嫌疑還沒洗清,還有閑心幫別人說話?基地囚禁的女人跑了兩次,你以為那些女孩那麼好抓?
閻大夫李大夫不明不白的死了,小虎子失蹤至今,你說的清嗎?
這些事都是臥底幹的,別跟我說什麼不在場證明,臥底有幾個自己動手的?說不定你策反了什麼人。”
豹哥說:
“虎哥是我殺的,這個我承認。我們一起出去送孩子,他用炸藥給我封在山洞裏。我大難不死逃了出去,他帶著幾個人又來殺我,我出於自保才打死他的。”
王哥說:
“這個我會記下來,稍後跟柳公子彙報。女孩子們逃跑你怎麼說?難道是哪個路過的大俠幹的?”
“這個我承認失職,但是我沒有做過,這對我沒有好處。就算我是臥底,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不等著被懷疑嗎?”
趙大鵬說:
“說的有點道理,那就是金牌臥底天叔幹的,或許他一直就是臥底,當初假意為集團做事。”
天叔問他倆:
“我兒子現在在哪?”
趙大鵬說:
“用您專業的話,應該叫畏罪自殺了。”
“什麼?”
天叔雙眼圓睜,半天說不出話來。
王哥勸說道:
“您老也節哀,那麼多錢,如果走法律程序,估計也得判個無期徒刑。死了也好,這樣的混蛋,活著有什麼意思?您老會不會停止臥底,和我們拚命啊?這些年集團的事,您知道的太多了。”
天叔冷靜下來,喃喃自語道:
“是啊,我是知道的太多了。”
趙大鵬說:
“我們和柳公子彙報一下,你們二位也好好想想,柳公子說了,隻要承認了,就放他一條生路。”
兩個人走出去,屋裏安靜下來。
天叔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豹哥勸說道:
“天叔,您節哀啊,保重身體。”
天叔難過地說:
“還有什麼可保重的?這輩子啊,徹底失敗了。我當年立誌做個好警察,整天不回家,媳婦受不了,見麵就吵架,最後她走了,把兒子扔給了我。
這孩子缺少管教,從小就和人打架,十六歲那年殺了人。我當時死的心都有,真想一槍打死他,然後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