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保鏢真不是蓋的，就這一會兒工夫，敵人躺下四五個了。
所有的敵人，都在進攻柳大先生的住處，我和豹哥剛剛來過，所以記得很清楚。今晚偷襲的人有二十多個，都穿著黑色的衝鋒衣，個個身材高大，在沉著地瞄準射擊，頗有專業的感覺。
柳家的保鏢也有中槍倒下的。房間裏每個窗口，都有好幾個槍口在對著外麵噴出子彈，在夜裏看著一閃一閃的。
豹哥和火石的客房，在敵人的後麵。此時敵人占據了柳大先生對麵的房子，前窗對著柳大先生進攻，後窗阻擊背後的柳家保鏢。
豹哥和火石出來的時候，與負責後窗警戒的敵人遭遇。火石舉槍射擊，有個保鏢對火石說:
“火石哥，柳公子告訴我，看見你和豹哥之後，讓你們去柳大先生那裏幫忙。今晚來的是左寧安，像瘋了一樣和咱們拚命。”
豹哥和火石從側麵往前走，我和愣頭青緊隨其後。愣頭青不但不怕槍聲，反而興奮起來，迎著一個敵人衝上去。
愣頭青一身黑毛，等到那個人發現它的時候，它已經衝到麵前。愣頭青一躍而起，一爪子打掉敵人的手槍，另一個爪子抓在敵人的臉上，借著慣性，把那個人撲倒在地。那人後腦勺著地，重重地磕在石磚上，一下暈了過去。
敵人發現了愣頭青，三四個槍口對著它噴出火光。愣頭青不知從哪裏學的，左右轉彎地跑動，子彈在它屁股後麵亂飛，它居然安然無恙地回到我身邊，
火石一邊射擊一邊說:
“愣頭青，好樣的，你都快趕上常山趙子龍了。”
愣頭青聽不懂什麼意思，但是能聽出來這是誇獎，搖頭晃腦地還要往上衝。
豹哥攔住它，偷襲成功是因為敵人沒有準備，出其不意。第二次就不叫偷襲了，豹哥是不想愣頭青中彈。
豹哥彎下腰對我說道:
“小毛驢，你帶愣頭青先去救柳大先生，你倆目標小，不容易被發現，記住，注意安全。”
我對他點點頭，領著愣頭青貼著牆根兒走，慢慢繞到了柳大先生的房子前麵。這裏隻有四個人在對著房子開槍，應該是佯攻，進攻的主力是對著後窗那些人。
愣頭青又想衝鋒陷陣，我按住它的後背說道:
“二爺教你玩兒暗器，不要總硬拚，子彈打中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在院子裏有好幾棵桃樹，每棵樹下都鋪了拳頭大小的鵝卵石，大概是為了美觀鋪設的。這些鵝卵石是白色的，光溜溜的，還挺好看。
我拿起來一個，對準了一個正在朝屋裏開槍的家夥，對愣頭青說:
“看好了，這玩意兒就是暗器。”
鵝卵石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打在了那人的腦袋上，那個人大叫一聲，腦袋開花倒下去。其餘的三個人停下來，用槍左右瞄準，但是找不到目標。
愣頭青看出了樂趣，撿起一塊石頭，也學著我的樣子，對準了一個人扔過去。石頭砸在那人的屁股上，他疼得一捂屁股，大罵道:
“有人扔石頭，在那邊。”
三個槍口對著我倆這邊亂射，我和愣頭青趕緊換了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