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時間長了,我好像有點感冒。鼻子不通氣,身上又酸又疼。
早晨睡得正香呢,突然聽見砸門的聲音。在這島上,還沒有人敢這麼無禮,如此粗暴地砸豹哥的房門。
矮冬瓜有這樣的氣質,但是他絕沒有膽量到豹哥這裏撒野。
隻聽柳二先生在門外說:
“輕點敲門,你們這樣很沒禮貌。”
豹哥開了門,兩個拳頭朝他打來。豹哥閃身後退,兩張老臉出現在我們麵前,是侏儒兄弟,後麵跟著兩隻狗,珍珠和老四。
柳二先生被他們擠到了邊上,等他們都走進來,自己才慢慢跟了進來。
他笑著對豹哥說:
“今早飛機來了,大哥親自過來的,給你帶來這哥倆,還有你的狗。外麵的病毒感染也沒事兒了,過兩天補給船就會過來,我告訴小苗了,今天就改善夥食。你和…”
沒等柳二先生說完,侏儒兄弟擠過來,搶著說道:
“豹哥,想死老子了,有這個好地方,也不想著兄弟,不夠朋友。”
“想死老子了,不夠朋友。”
兩個侏儒一進來,屋裏就熱鬧起來,兩個人四十幾歲了,和小孩子一樣頑皮。
愣頭青衝上去,和珍珠老四你推我,我推你的敘舊。兩個侏儒哪能放過愣頭青,在基地,愣頭青是他倆爭搶的坐騎。
兩個人一起騎在愣頭青後背上,大呼小叫,吵得柳二先生直皺眉。
珍珠老四和我熱情寒暄,它倆對我,沒法像和愣頭青那樣親熱,在它們眼裏,我早已不是狗,而是它們主人一樣的存在。
珍珠對我說:
“二爺,這小島來時容易,想逃跑就難了,就算殺了島上所有壞人,我們自己也出不去。”
珍珠天生就是警犬的料,什麼時候都在思考問題,他沉穩,冷靜,有點像沒有變壞的天叔。
“放心吧,能出去。豹哥就是警察。”我對珍珠說。
珍珠睜大了眼睛,驚喜地說:
“難道豹哥是臥底?”這小子快成精了,很多事一點就透。
它轉著眼珠說:
“二爺,既然已經找到賊窩,給總部打電話就行,警用直升機很快就到這。”
我給它講了島上的情況,它想了想說:
“實在不行,讓豹哥寫封信,用防水材料包好綁在我身上,我遊出去報警。”珍珠悲壯地說道。
茫茫大海,要是能遊出去,我何至於等到現在?珍珠勇氣可嘉,膽量也不小,像它的爸爸——那個叼走炸彈犧牲的警犬。
老四問晚上它住在哪,我給它領到正門旁邊的房間,告訴它晚上睡在這裏。老四用爪子摸著厚厚的地毯,心滿意足地笑了。
柳二先生等了一會兒,見我們人狗敘舊,鬧個沒完沒了,知道等到中午也是這個樣子。他對豹哥說:
“小豹子,最近盯著點老程,你可以派人去。昨晚他拿槍打傷了泵房的人,我怕他出意外。行了,不打擾你們敘舊了,我走了。”
豹哥出去送柳二先生,侏儒兄弟因為爭房間打了起來。這哥倆拳拳到肉,絲毫沒有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