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親自開的門,進屋坐下了,老程去燒水沏茶。
豹哥急忙接過來,哪能讓老師伺候自己。
老程對豹哥說:
“王潔去俱樂部上班了,我最近喜歡清淨,不愛讓人照顧。我還沒太老,有手有腳的,弄個姑娘在這,還是有點兒不妥。”
豹哥說這樣也好,他沒事兒就過來照顧老師。
老程去拿酒,因為見識過豹哥的酒量,這次直接拿來了兩瓶。今天的酒很地道,這是貴州的酒,明朝那會兒,京城的酒館裏就已經有了。
這酒用了“回沙”工藝,做出來的酒,離很遠就能聞到香氣。
老程打開一瓶,給豹哥先倒上。豹哥正在扒鬆花蛋,客氣了一下也就不多說了。
餐廳送來四個素菜,老程不知道豹哥要來,並沒有要葷菜。餐廳來的小姑娘,看豹哥把香腸掰成了幾段,鬆花蛋完整地放在盤子裏,就幫著拿到廚房,切好了端上來。
這是兩個人第二次喝酒,沒有了第一次的客套,直接就開始了。
“老師,這幾天忙,沒顧得上來看您。今天還是二叔提醒,我才擠出時間過來,我這個做學生的,很不合格啊!老師,我自罰一杯。”說完豹哥幹了一杯。
這麼好的酒,我想自罰一瓶,現在滿屋都是酒香。
老程擺手說:
“柳二先生那是讓你來監視我。”
豹哥裝作很吃驚的樣子說:
“怎麼會,老師有什麼好監視的?老師,您大概是誤會了。”
老程吃了幾口土豆絲,和豹哥幹了一杯,自嘲地說:
“我昨天晚上偷襲泵房,開槍打傷了兩個人。柳二先生這是不放心我,我還有點用處,他又不願意得罪我,所以派你來監視我。”
豹哥連忙站起來,誠懇地說:
“老師,我一點兒都不知道。剛剛補給船來了,我接完貨就過來看您。不信您看,這燒雞鬆花蛋都是剛運來的。”
“坐下,我又沒怪你什麼!來,喝酒。”
豹哥沒有坐下,而是來到老程身邊,看了看他纏著紗布的胳膊。關心地說:
“老師,您怎麼還動槍了?您看誰不順眼,想收拾誰,跟學生我說啊!我就是幹這個的。”說著豹哥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繼續說道:
“老師,您就是想殺誰,我也可以幫你辦了。”
老程有些感動,幫著豹哥撕開了燒雞,讓他回來坐好。他後悔地說:
“多虧我計劃不周,身手也不行。不然現在你我和這個小島都不存在了。是我太自私了,我自罰一杯。”說完幹了一杯。放下酒杯,他繼續說道:
“小劉,柳大先生當初在島上埋了炸藥,留著哪天被發現了,毀滅證據用的。但這個事極為秘密,柳二先生肯定知道,還有誰知道我也說不準。我尋找控製開關,最後懷疑,開關就在泵房裏麵。隻要按下開關,就一切都結束了。”
豹哥疑惑地問:
“老師,那樣您也危險了。有什麼事您和我說,我幫您解決,何必大家都死呢?”
老程喝了一杯酒,馬上又倒上,拿起來喝了下去。豹哥連忙勸阻,老程才沒有繼續拿酒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