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上飛點頭說道:
“明白,我當初以為靠著輕功,抓住領頭的就行。和你學了這段時間,我明白了,保護犯罪證據,將柳家一網打盡才算最後的勝利。豹哥,這主次臥底警察,層次就是不一樣。”
豹哥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
“行了,別謙虛了。草上飛,今晚這一戰至關重要,機會難得。對於頑抗到底的罪犯,可以擊斃,我負責。”
草上飛小聲說:
“明白。”
突然老程快速走到這裏,蹲下來對著我和珍珠說:
“你們趕快想辦法,剛才柳二先生找了李樂,對他交代了什麼,然後李樂領著看守泵房那幾個人走了。我跟了一段路,他們從側門離開了俱樂部。”
說完老程拍了拍我,站起來走了,沒有看豹哥和草上飛。
“我去解決他們,回來以後開始行動。草上飛,該你主持大局,請功受賞的時候了,五萬塊獎金向你招手呢。”豹哥背對著大廳,檢查了手槍子彈,帶著我和珍珠開門走了出去。
做人的時候,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雨。不光是雨,這麼大的風也沒遇到過。豹哥領我們走向柳二先生家,我心中暗自佩服,他確實很聰明,我在二十幾歲的時候,可沒有這樣智慧。
柳二先生家就在小島西南,我們是迎風向前,走的特別艱難。雨水模糊了視線,出門就渾身濕透了。我們一路向下,到了大路上,水已經沒到了我和珍珠的半個腿。
昏黃的路燈,隻能作為指引方向用,不時就有一條魚從水裏跳出來,一爪子下去,就能踩到魚蝦。
再往前走,水越來越深,到柳二先生家門口的時候,我們倆的腿全泡在水裏。
突然院子裏傳出槍聲,還有打鬥怒罵的聲音。我聽出來,那是侏儒兄弟的聲音,還有愣頭青和老四的叫聲。
豹哥舉起手手槍,在水裏快速地奔跑,趟起陣陣水花。
等我們跑進院子,戰鬥已經結束。一個侏儒大腿中彈,坐在水裏不停咒罵著。老四上身中彈,沒受傷的侏儒抱著它,表情悲傷,臉上分不清雨水還是淚水。
一個充滿氣的救生筏拴在院子裏,李樂和其他五個人已經死了,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有兩具屍體,隻露出後背的衣服,這裏的水,已經有半米深。
老四呼吸越來越弱,豹哥檢查完屍體,帶著大家來到屋裏。
屋裏也進水了,因為地勢比院裏高一些,大床上是幹的。受傷的侏儒呻吟著坐在床上,另一個侏儒,把老四放在他的旁邊。
兩個侏儒放聲大哭,摸著老四的爪子,悲痛欲絕。老四沒救了,子彈打穿了它的肺子,它絲絲拉拉地喘著氣。
我們三隻狗都哭了,眼看就要離開小島,沒想到老四快要死了。
“二爺,愣頭青,珍珠,你們別難過。”說著它咳嗽了好幾下,吐出了一口血。“我這輩子值了,認識了你們幾個朋友。二爺,謝謝你對我的照顧,我又想吃秋鴿做的餛飩了。”說完老四慢慢閉上了眼。
愣頭青大聲嚎叫起來,像瘋了一樣,跑到院子裏,對著幾具屍體連抓再咬。沒受傷的侏儒,突然給了中彈侏儒一個打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