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玉器店,看到店裏坐了一位頭發花白、比較年長的男人。
費菲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好,請問櫥窗外麵的吊墜是非賣品嗎?”
“是的”,男人沒抬頭就先回答了下,當他抬起頭看到費菲,愣了好一會。
然後他定定看著費菲又補充道:“是這樣的,這個吊墜是個舊玉,過去是皇宮裏的物件,後來流落民間,輾轉好多手了,中間不乏一些名人,現在屬於一位收藏家朋友,放在我們店展示的。”
男人頓了頓,又說:“我剛剛看您有些麵善,如果您實在喜歡,可以留下電話號碼,我可以幫您問問店主是否願意出手。”
費菲聽的已經咂舌,心想怪不得吊墜這樣美,原來有不小的來頭,不怎麼懂玉的她也反應出來這個物件就算人家願意出手,自己應該也出不了那個價錢。
連忙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我隻是隨便問問的。”
費菲逃也似地跑回了服裝店,那位年長的男人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拿起了電話。
丹丹已經試了有十多件衣服了,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還好女人們在打扮上一向有的是耐心。
費菲不僅沒有不耐煩,而且還點了兩杯奶茶、三份點心,坐等起了外賣,大有一副舍命陪君子、不血拚到底不回家的意思。
等她們試好衣服心滿意足地拎著大包小包打算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半了。丹丹打算把費菲先送回家,於是兩人一起往停車場方向走去。
這時,一個男人攔住了她們,費菲一看,正是玉器店裏的男人。
那人說:“不好意思小姐,恕我冒犯,您剛才喜歡的那個吊墜的主人,現在正好在店裏,您是否願意進去和她聊一聊?”
費菲剛想拒絕,丹丹就說:“櫥窗外的那個嗎?我剛剛也注意到了,的確很漂亮”,說著拉著費菲進了玉器店。
店裏坐著一位頭發幾乎全白的老太太,穿著舊式旗袍,優雅端莊,看上去怎麼著年紀應該也有七十歲了。
費菲走到她麵前,老太太見到她,激動地一句話還沒有說就兩眼淚汪汪,她拿出一個有點年代的相片冊子遞給費菲。
費菲不明就裏地打開皮質封麵的老相冊,逐一看去,發現裏麵有張黑白照片上,一個微笑的女人和費菲張的很像,除了著裝不同真的是一模一樣,就連嘴邊的梨渦都相同地長在了左邊。
“這是我母親”,老太太說道。
“怎麼會和我長得這麼像”,費菲喃喃。
“外麵的那個吊墜也是我母親的遺物,店主是我家世家,他打電話和我說見到了一個和我母親很相似的人。”
老太太抽出照片,翻到背後,上麵寫了一行字“慈母付婉於1987年10月23日去世”。
費菲看到這像是被雷擊中,臉色蒼白,因為這是她的生日。
丹丹在一旁看到也驚訝地叫了出來,“太巧了太巧了太巧了......”。
表情有點呆滯了,兩個逛街的女人被突然發生的事情驚訝到語無倫次,如果不是老太太將吊墜送給了費菲,她們真以為遇到了詐騙了。
費菲大腦一片空白,手裏拿著裝著吊墜的盒子回了家,還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