繳完學費、住宿費,買了必須的生活用品,秦之劍兜裏就隻剩一百來塊錢了。
怎麼掙錢呢?
幹家教?剛從安南農村出來,蹩腳的“安普”發音讓人聽起來怪怪的,暫時算了吧。
做點小生意?
先不說剛開學,什麼都沒有理出頭緒,最關鍵的是沒有本錢啊。
計無所出,周末,秦之劍漫無目的的在學校周圍踅摸。
學校東門偏東位置居然有家搏擊俱樂部,這可是新鮮玩意兒。
吧台後的小姑娘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秦之劍這樣打扮的人不可能在他們這裏辦卡,瞅了一眼沒有理他。
“麻煩問一下,咱們這裏招兼職嗎?”秦之劍弱弱地問。
“兼職?你能幹什麼?”小姑娘鼻孔朝天,“我們這兒保潔都有專門請的阿姨”。
秦之劍無語了。
“陪練幹不幹?一個小時10塊錢。”一個塊頭碩大的男人出來,瞅著秦之劍問。
一個小時10塊?跟學校老師的代課費一個價格!
“幹!”秦之劍一口答應。
男人也不多話,扔過來一副手套:“你先熟悉一下工作再說吧!”
秦之劍笨拙地戴上手套扣好。
男人舉拳示意:“來吧。”
不知所措中,一個衝拳過來,正搗在他的下巴上,秦之劍仰麵摔倒。
陪練就是挨揍?
秦之劍腦袋嗡嗡之響,勉力爬起來,男人一記鞭腿,正踢在他的後背上,秦之劍又趴了下去。
“還幹不幹了?”男人麵無表情。
秦之劍爬起來,吐一口帶血的唾沫:“幹!”
他把眼前的男人當成前世的周國生、裘國棟,出手雖然毫無章法,但拳拳帶風。
男人沒有再出手,隻是伸胳膊抬腿格擋。
終於,秦之劍累了,他氣喘籲籲地停下來,冷不防對麵的男人又是一個衝拳,秦之劍胸口遭到錘擊一樣,又倒下了。
秦之劍實在是爬不起來了。
男人卸下手套,伸手拉他:“農村來的?”
秦之劍說不出話,點了點頭。
男人又幫他去掉手套:“如果你覺得能受得了,就可以留下了,不僅是周六周日,什麼時間都可以隨時過來。”
比起前世被人從樓上投下,這點苦算什麼!
秦之劍毫不猶豫地在吧台姐姐拿來的協議上簽了字。
男人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好,正式介紹一下,我是這家俱樂部的老板兼首席教練,大名熊秉成,你可以叫我熊哥!”
秦之劍伸手和他相握。
周六日每天至少8個小時,每天晚上至少一個小時,秦之劍都泡在熊哥的俱樂部裏,實際工作中秦之劍要比試活時輕鬆多了。
他陪練的會員大都是新手,就算是身體壯實的也從來沒有像熊哥一樣能給他降維打擊。
但秦之劍恪守自己的職業原則:自己是陪練,就是挨打的,就算能幹翻對方也隻是配合著幫著對方提高。
會員們對秦之劍的評價很高。
進入冬天,秦之劍由陪練晉級為初級教練,能和熊哥對上十幾個回合而不倒了。
老板熊哥把秦之劍當成了兄弟,沒人的時候拉著他說:“哥哥再教你幾手,這是我爺爺傳給我的,叫分筋錯骨手和點穴。”
一邊說著,一邊上手在秦之劍的右肩膀上一扒拉,秦之劍一陣疼痛,整個右臂竟然動不了了!
熊哥又在他的右臂一推,雖然仍然酸麻難受,但秦之劍感覺胳膊又聽使喚了。
熊哥技癢難耐,伸手在秦之劍下巴上一頂,秦之劍就大張著嘴說不出來話,再被他一托,又說話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