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軍大營的決鬥台乃是金城陸組建囚軍時候立下的。
大營之中所有不遵軍令,視軍法為無物的囚犯,都被金城陸送上決鬥台。
金城陸手上還有有幾個高手的,趙平川的戰力也強到同階少有敵手。
他怎麼說也是一家劍宗長老。
就是靠著這些手段,金城陸才將前軍掌握住。
決鬥台的規矩,就是生死自負。
前軍是囚軍,其他規矩在這裏根本立不住,唯有生死。
此時,張遠一句話,讓周圍人都轉頭看他。
本已經爬上台的喬老大也是轉頭,雙目之中透出凶狠之色,盯住張遠。
“小子,毛沒長齊吧?”
張遠搖搖頭,抬步往前走。
趙平川抬手想去拉,被一旁的鄧維承伸手阻住。
“張兄弟要動手,還是別攔著的好。”
他的話讓趙平川微微愣住,轉頭看向金城陸。
張遠這小子人不錯,也有天賦,好好修行是有前途的。
這小子還有個小娘,聰慧機靈,兩人好的似一個人樣。
這小子要是死在前軍大營,那玉娘可要傷心了。
“他的變化不小,估計有把握。”金城陸雙目眯起,看著步步前行的張遠。
金城陸武道修為是開陽境,剛才去探查張遠的修為,竟然有幾分看不真切。
很明顯,張遠有很強的手段,連開陽境的探查都可以遮蔽。
前方,張遠已經踏上石台,向著陸長言拱手:“陸老哥,這一戰讓我吧,老豬與洞明境後期交手還差了點。”
張遠對陸長言的鐵甲山豬很了解,在鐵甲營中都是常切磋的。
鐵甲營中能與洞明境後期硬碰硬的,唯有章仕常的那頭白狼。
哪怕張遠的黑布,夏玉成的黑虎,都還是還是差了些。
陸長言沉吟一下,看張遠給他使了一個狠厲的眼色,點頭道:“成,交給你了。”
身在鎮撫司,他自然明白,張遠要殺人了。
鎮撫司的威名,是靠血澆築的。
陸長言將鳳麟刀交給張遠,帶著鐵甲山豬下了台。
張遠手握長刀,轉頭看向重新握了一柄戰刀的喬大豐。
“鎮撫司,張遠。”張遠抬手抱拳。
看著張遠,喬大豐咧嘴,將長刀橫握:“鎮撫司的狗皮衛老子殺過。”
“不過你小子身家在鎮撫司裏算是富的。”
“刀給我,我可以待會下刀時候輕點。”
張遠敢上這個台,必然是有本事的。
哪怕張遠年歲極輕,也不能被小視。
喬大豐之所以此時這樣開口,不過是想故意引張遠憤怒。
武道爭鋒,心中不穩,先輸一半。
“你想這刀?”張遠麵色平靜,舉起手中的鳳麟刀。
他抬手一揮,長刀落在石台一角。
“打贏我,刀是你的。”
張遠將長刀拋到一邊,這讓喬大豐有些意外。
他目光落在張遠的腰間,麵皮微微抽動。
“兩柄雁翎,鍛造精巧,看來你不但身家豐厚,還精通雙刀?”
“拔刀吧,會使雙刀的皂衣衛老子還是第一次見。”
張遠沒有答話,雙手壓在腰間的刀柄上。
他身上氣血緩緩沉寂,真元力量似乎看不到。
可這等沉寂,乃是為了爆發。
但凡武道強者,都知道張遠此時展現的,乃是一位高手所必備的境界。
心境沉如水。
“嘶——這小子是怪物嗎,這才多久……”趙平川瞪大眼睛。
張遠那手按雙刀的姿勢,展現的境界,讓他一時間恍惚。
“血虎之名,一直都是殺出來的。”夏玉成看著張遠,輕聲低語。
他是一路看著張遠從廬陽青虎,殺成了鄭陽血虎。
他所見的張遠幾場崛起之戰,都是生死之間徘徊。
張遠的凶狠,是他自己所無法做到的。
金城陸看著張遠,目中透出一絲璀璨。
他當初的眼光,沒有看錯。
“殺!”
台上,喬大豐已經忍不住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