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的景象。城中熙熙攘攘一片繁華。郊外的官道上一輛破舊的馬車伴著老嫗似的輪子的吱呀聲緊緊地追趕著道上飛揚的塵土。不知是何事令得主人家如此心急,竟連這大好風光也無暇顧及。
'小姐,小姐。''這時馬車裏傳來一聲聲焦急的呼叫。''你怎麼樣,要不我們休息休息再去找姑爺吧,你的身體,脆月怕你熬不住啊,這幾天趕路這樣快您已經受不住了,您
就
聽聽我的吧。''小丫鬟滿臉淚水,說話間愈發有些泣不成聲。''脆月,再晚
再晚就來不及了。''女子麵色蒼白,眉眼間實掩不住的疲憊,說到這裏不禁梨花帶雨了,月光般的麵容毫無神采。''
你聽說了嗎,他要成親了,嗬,要跟別人成親了,我要去問問他,為什麼叫我等他卻又娶了別人,咳咳,就算他不娶我了,我也要問問他給我的相伴白頭呢。也要聽他親口說我才能死心啊,不然,我絕不相信,絕不相信。''''小姐,''嗚嗚嗚。小丫頭脆月連忙扶起女子坐起,''小姐,你先坐起來,馬上就要到城裏了,應該馬上就可以看到姑爺了,千萬別睡。''小丫鬟慌慌張張拍了拍女子的背。一隻手托起車簾著急的看著外麵。這時,鑼鼓嗩呐聲過來了,隨之而入眼的是一片一片的緋紅,紅得耀眼。街頭巷尾人頭攢動,真是一幅熱鬧的場麵。漸漸的人潮朝著這邊湧了過來,''姑爺.''脆月一聲驚呼。就在本該新郎騎的白馬上坐著她家小姐相思成疾的姑爺,眼看迎親隊伍就要過去了,脆月慌忙叫住了車夫,一個踉蹌跌下了馬車,顧不得腿上的疼痛,向車內呼了一聲''小姐,小姐,我看到姑爺了.''不待全說完便跑向迎親隊伍。這迎親隊伍本來走得好好的,哪裏會料到有人敢衝撞,一時間看到脆月衝了過來硬是沒攔住,但很快,護衛拉開她,脆月又掙紮著向前,呼道''姑爺,姑爺,你不能這樣對我家小姐啊,姑爺。''剛剛還在譴責這個破壞別人成親的百姓一聽頓時議論紛紛。''這小丫頭怕是瘋了吧,竟敢擾亂翰王的婚事,恐怕要吃虧咯。''''可不就是,不夠聽她的話和看她的樣子好像是真的。''又一群眾說道。坐在白馬上的翰王一聲''停下.''人群開始靜了下來。脆月使勁掙脫了護衛的鉗製,奔到馬前。抬頭望向翰王,馬上的男子一席紅衣勝血,明亮剛毅的臉龐更是英氣勃發。脆月撲到馬跟前,泣不成聲,''姑爺,''話未完,一旁護衛喝道''誰是你家姑爺,翰王爺今日娶得是藝華公主,是駙馬。''脆月仿若沒聽到,連聲說道''姑爺,小姐等了你那麼多年,你不能這樣啊,我們小姐沈傾啊,你忘了嗎。你怎麼可以娶別人呢,嗚嗚嗚,姑爺,小姐她''話未說完,寒王道''放肆,本王何曾與你家小姐有約,不要胡言亂語,今日是本王大喜之日,若是想多要些喜錢給你便是。''說完,大手一揮,隊伍繼續前進,依舊喜氣洋洋。冷冽的眸子射向脆月,脆月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一幕正被車窗上趴著的沈傾看到,本想下車去,可這身子,哎,望著他,聽他說的話,沈傾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對她的話,剛剛看向她的眸子沒有一絲情意,沒有一絲暖意,就好像陌生人一般。突地,沈傾的心像是被什麼抽了一下,眼前一黑昏了過去。脆月一身髒亂的回到馬車前,正好看到沈傾倒下去的這一幕,滿臉淚痕的小臉又淚如雨下。''小姐小姐,你怎麼樣啊.''隨著車夫急急忙忙趕著車去了就近的醫館。''大夫,我們家小姐怎麼樣了.''老大夫一臉沉思,見狀,脆月著急的呼聲''大夫大夫,我們家小姐怎麼樣了,您倒是說句話啊。''l老大夫抹了一把胡須,緩緩道''你家小姐幼時落下寒症,本就不宜將養,如今又憂思愁苦,心中酸苦,是心病,久久未見排解,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