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在王雲凱正暗自歡喜的走出教室的時候,身後傳來張玉琨的一聲嬌斥。
王雲凱有些驚訝的回過頭去,看到張玉琨坐在講台上,撥弄著自己新燙的大波浪,一邊賣弄著風騷,一邊壞笑著說:
“別去5樓督導室了,太遠了,直接去3樓夏主管的辦公室吧,她那裏也有止瀉藥。
她那裏什麼都有!
不過,明天一天的課就由你來上了,我拜你為師,我他媽服你這個小處男了!
哈哈哈......”
說完,她竟毫不顧忌台下的偷渡新生,放蕩的大笑起來。
王雲凱臉一紅,心裏麵對張玉琨說不出是感激還是厭惡。
但,顯然他更高興了,邁開大步就往3樓趕去。
“哎呀媽呀,這悶驢踢死人呀!”
身後又傳來張玉琨放蕩的笑聲。
王雲凱的臉更紅了,真想轉身回去給那個騷娘們一個大逼兜。
他幾步上到3樓,輕輕的走到夏雨荷的辦公室前,輕輕的敲了3下門。
“進來。”
裏麵傳來夏雨荷平平淡淡的聲音。
看來,這個冷美人平時說話並不總是那麼呢呢喃喃,又柔又甜的。
王雲凱推門進去,看到夏雨荷正在電腦屏幕前敲著鍵盤。
她一抬頭看到是王雲凱,冷冷清清的臉上立即春暖花開:
“哦,楊哥,你怎麼來了,快坐,我給你沏茶。”
她的聲音又瞬間呢呢喃喃的了。
“哦,小荷,茶我就不喝了,你這裏有止瀉藥嗎,我想吃點。”
王雲凱皺著眉頭擺了擺手,這可真不是裝的。
“哦,你怎麼了,腹瀉了?”
夏雨荷平時隻管自己的編程業務,除了生產協調會,對於園區其他部門的事務一律不參與,這既是一種態度,也是一種智慧。
她不像張玉琨那樣的,什麼部門的事都要參與。
反正,這裏麵就沒什麼好事。
所以,王雲凱剛剛喝生水腹瀉的事,她還不知道。
當王雲凱說自己不小心,喝了幾口緬北的生水時,夏雨荷呢呢喃喃的聲音裏開始露出些許刺人的鋒芒:
“楊哥,緬北的生水不能喝,喝了會死人的,你不知道嗎?
你們偷渡來的路上牛貴沒有給你們說過嗎?”
夏雨荷一邊說,一邊走到玻璃櫃前去找藥。
“唉,牛貴給我們說過,我中午有點急,就給忘了。”
“中午,中午,唉,不好意思啊,楊哥,你——”
夏雨荷並沒有總終說出“你不會生氣吧”這句話,她覺得沒有必要。
她拿出一盒藥,又倒了一杯開水,一起放到王雲凱坐著的茶幾上。
然後,她毫不猶豫的伸出手,在王雲凱的額頭上摸了摸。
王雲凱頓時感覺到一股暗香沁入心肺,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還好,沒有發燒,這是因為你身體底子好。
去年,6樓有一個西江省的狗推沒來幾天就逃跑了,被抓回來後,因為連著下雨,李助州沒有讓他坐小飛機,而是請他喝涼水。
就是從辦公樓裏麵接一盆涼水,硬生生的給他灌了下去,然後,把他關到一個衛生間裏麵。
半天時間,他就因為拉肚子昏死過去了,他體內所有的液體都給拉完了。
經常給我幹活的保潔,被李助州叫過去打掃衛生間,用水管衝了半天才衝幹淨。
後來,他躺了一個星期才活過來。這還是因為他剛來,還沒有給園區掙錢,還沒打算要他的命,督導室的人給他喂了幾片止瀉藥,他才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