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有原有故,我們的錢貨還都在陸掌櫃手裏。”
“所以我問今天是交貨的時間,還是交錢的時間,如果是,拿契書來,至於你們怎麼交貨,怎麼付錢,跟誰交貨和鏢局又簽的是怎樣的契約都要拿來,否則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斷章取義。”
“憑什麼。”
“就憑你在我家門口空口白牙鬧事,有依據亮依據,在場的人應該都識字吧。”
大約陸源清態度太強硬,程掌櫃身後的人直接推了陸源清一把說道:“我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陸源清順勢倒地又站起來,態度強硬道:“大梁律例連縣太爺都不得無故毆打取得功名的童生,你比縣太爺厲害。”
陸源清一把拽著那人胳膊,說道:“等會兒別走,我們去縣衙說道說道。”
“你幹嘛,我……我沒打你,我就推你一下。”那人一聽要去衙門,很是慌亂。
“所以才去衙門,你有沒有罪,縣太爺說了算。”
陸源清招呼大莊、大強出來,看樣子是要強行送那人去衙門,程掌櫃忍不住勸道:“小童生這會不會太過了。”
“你堵我家大門,想強闖我家,你都不覺得你過了,為什麼覺得我過了,還是說這人毆打我,是程掌櫃指使的?”
“這可不能瞎說。”程高平一聽陸源清要把這事賴在他身上,趕緊分說。
“查案那是縣太爺的事,今天諸位都在,我也不知道誰是幕後主使,正好一起去衙門分辯。”陸源清不由分說的用巧勁把大莊和大強從陸家拉了出來,“大莊、大強作證,楊嫂子過來鎖門,不是我回來不要開門。”
“這這……”程掌櫃一看陸源清不由分說就要去縣衙,衙門那是好進的?而且今天這事自己也不占理,本來是想能回一筆是一筆,趕緊說道,“這事跟我沒關係啊。
說著就走了,看程掌櫃走了,一些人也跟著走了,但是還有大部分的人沒走,陸源清懶得搭理這些一看就是來要錢的,對著大莊、大強說:“走,去衙門。”
“小東家,您這是?”大強不解,不是有人走了嗎,尤其是推小童生的那個人。
“擊鼓鳴冤!”
聽到陸源清的話,現場大部分的人都騷亂起來,讀書人跟商戶可不同,縣太爺判案向來向著讀書人。
周員外這個時候帶著七八個家丁,一個大夫一個小藥童趕了過來。
周員外的官身雖是捐的,是個虛職,但明麵上也是官,百姓見了自然該行跪拜之禮。
看周員外著急忙慌連轎子都沒坐,陸源清很是感動,因為與周小姐還沒成親,陸源清自然稱呼的也是周員外。
周員外來了,門口的人不想散也得散了。
所幸周員外帶了大夫,也不用麻煩大強和大莊,陸源清讓他們先回家至於謝禮會隨後奉上,然後迎周員外進門。
因為陸父昏迷,陸家現在都圍著陸父轉,周員外沒有在陸家呆多久就走了。
“娘,大夫說今晚要看著爹退不退熱,你年紀大了,去我屋子裏睡吧,我看著爹。”
因為吃了藥,陸父在大夫來之前就有所恢複,大夫診治的結論比上一世強太多,陸父雙腿被固定不能移動,陸源清擔心陸母照顧不好他,讓陸母去自己屋裏睡。
看陸母點了點頭直接指揮小紅換鋪蓋,陸源清都替陸父心寒。
是的,在大夫診治完說了結論之後,陸母已經沒有恍惚生病的跡象了,大家都以為陸母是替陸父高興,陸源清覺得她是為自己後半輩子還有人依靠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