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南方,9月下旬,紅河生產大隊。

生產大隊大隊長徐向前正站在田埂上拿著喇叭大聲的喊著口號:

“搶收糧食是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搶收糧食,促生產。”

“苦不苦,想想長征二萬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輩!”

田埂上大家熱火朝天的刨著紅薯,前邊的大人把大個兒的紅薯先刨到田埂邊,再放到筐子裏。

小孩子跟在大人後麵,拿著小筐子撿大人落下的紅薯頭。

落下的紅薯一般也就手指大小,也有點人偷偷剩點女人拳頭大小的,招呼自己的孩子趕緊過來拾,偶爾一次半次,徐向前就當沒看見。

陸源清睜眼,映入眼簾的就是茅草屋頂,雙眼掃視一圈,說一聲家徒四壁不為過。

屋子大約十平米左右,標準的土房子,自己正躺在一張一米二左右的木板床上。

真木板床,陸源清身下連稻草都沒有,床單也沒有,身上蓋得薄被又硬又散發著淡淡的酸臭味,陸源清有些嫌棄的把薄被踢到床腳。

床內側靠牆的位置放了兩個炕櫃。

不遠處還有一張木桌,上麵放著零零碎碎的東西,看起來最值錢的應該是桌子上放的一個熱水壺,旁邊還放著一把椅子,還有一個散發著尿騷味的木桶,大約是夜壺。

目測這就是原主全部的家當了。

又是窮的可以,那個熱水壺還挺有時代特色的。

此時,識海中浮現本次世界任務【守護徐小蓉,收回原主體內陰氣。】

陸源清開始翻看世界梗概,這個世界的陰氣陸源清能感覺到並不強大,原主變成自私自利的人渣和他的童年身世坎坷關係更大。

這個時空這個時間段和陸源清第一世某個特殊時期極為相似。

原主出身極好,爺爺、父親都是軍人,可惜原主八歲的時候在執行任務中犧牲了,母親改嫁父親同族,原主跟著母親來到繼父家生活。 原主繼父是一名工人,在這個年代極為光榮且體麵的,繼父有一個比原主大一歲的兒子,母親嫁給繼父後又給繼父生了個兒子。

原主在物質條件上是不缺的。

因為爺爺、父親的犧牲,原主作為他們唯一的後代,政府給予他不少撫恤金,爺爺、父親的上司把其中一半給了母親,剩下的一半給了原主並交代他偷偷藏好。

原主年紀雖小卻極為敏感,他能明顯感覺到母親對自己的愛正在逐漸減少,所以把這筆錢當做立身根本,沒有把這筆錢告訴母親,還把這筆錢錢藏在陸家老宅。

因為陸家老宅已經登記在原主名下,陸母帶著原主去繼父家生活,過上了有後爸就有後媽,寄人籬下的艱難日子,但因為父親和爺爺的戰友偶爾關照,母親和繼父也不敢明麵上苛待他,最喜歡帶領全家無視他。

等原主磕磕絆絆長到十七歲,繼父家被明確要求必須有一個孩子支援鄉村建設,老三還不到八歲不可能下鄉,原主作為烈士的唯一直係後代,一般情況下政府也不會強製要求他下鄉,名額很明顯是要給繼兄的,因為身份背景太過硬,原主沒在意這件事。

誰知道陸母來了個騷操作,寫了封感人至深的血書要求支援國家鄉村建設,署名是原主。

知青辦一看還有這麼個熱血好同誌,就把原主大名加上了。

等原主知道的時候,名字已經被上報了,無可更改了,隻能聯係爺爺、父親的戰友,把自己送到物產豐富的大隊插隊。

然後一不做二不休,把繼兄的名字也上報知青辦,還堅決替繼兄發聲要去最貧困的山區為國家建設做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