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戒煙這段時間,也算曆經生死,不說大徹大悟,到是明白了許多道理,如今民國硝煙四起,報紙上有些新派人士還在鼓吹煙土的好處,屆時怕是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沉迷於鴉片,我自己染過煙癮自然是知道這東西有多厲害,抽的人多了怕是軍不成軍,若有朝一日民國淪陷,哪怕陸家避居香江也早晚要麵臨戰火。”
“我總要找到個辦法保全陸家,若是還有餘力,也想幫幫這個國家,隻是忽略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還連累你擔心,是我的不是。”
李雲瑞看著丈夫此時雖然容顏憔悴但渾身氣勢卻幽冷鋒利宛如出鞘的寒鐵劍,聲音虛弱卻也擲地有聲,沒想到丈夫居然有如此的抱負,她一時有些癡了。
她生於香江長於香江,不了解大陸的情況,但也聽過一句話,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雖然她也不知道丈夫會怎麼做,但她想支持他。
“無論相公要做什麼,我自然是支持相公的,但相公也要好好保重自己身體。”此時的李雲瑞隻以為相公打算好好繼承家業並發揚光大,最多再捐錢捐物,沒想到最後他居然把事業搞那麼大,最終名留青史。
陸崇山站在門外,將陸源清和李雲瑞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兒子的話一字一句他都聽進去了,在他心中引發起驚濤駭浪。
良久他回過神,他輕笑一聲,心中除了欣慰,更多的是驕傲,他的兒子果然長大了,居然學會居安思危了,自己或許可以對他抱更多的期待了。
在家又呆了一個星期,陸源清前往學校銷假,因為原主是花錢上的旁聽生,請假、翹課老師都不管,請假老師也沒問事因,所以學校裏幾乎沒人知道陸源清染上毒癮,隻以為他身體不好在家休養。
原主如今十九歲,長相帥氣,家世還可以,為人油滑,極會討女孩子歡心,所以在學校有幾個年輕的小姑娘跟他關係不錯,有的是把他當冤大頭,有的想上位陸少夫人,陸源清剛從老師辦公室出來就有好幾個人跟他打招呼,其中一個就是同北堂的少東家陳跡元。
呂萍看到陸源清立即走過去親熱的挽住了他的胳膊:“源清,你身體怎麼樣,跡元說你最近生病了,上次我們去你家但你母親說你吃藥剛睡下,我們就沒有久留,要是好了我們去郊外踏青怎麼樣。”
陸源清看了一眼呂萍,這位就是想上位陸少夫人的姑娘,幸虧原主在女色上興趣一般,也可能是抽了煙身體虛,總之對於呂萍的熱情沒什麼回應,陸源清更不會有什麼回應:“抱歉,身體還沒好利索,踏青就算了。”說完推開呂萍的手對陳跡元說道,“更何況我和跡元兄還有約。”
聽到陸源清的話,陳跡元連忙出來打圓場,他還以為陸源清找他是來一起度過快樂時光的,他根本沒想過陸源清這種沒有意誌力的紈絝能戒掉大煙,陸崇山和他那幾個徒弟醫術都不錯,手裏還握著幾個還不錯的秘方,父親紆尊降貴要買陸家秘方,陸崇山居然不願意,既然如此從陸家下一代手中買自然也可以,尤其是這下一代還是個草包。
“呂萍,等會兒放學我和源清確實有約,不方便帶女生,不好意思啊,下次我再幫你約源清”陳跡元對呂萍眨眨眼說道。
呂萍不疑有他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