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魁小姐並沒有對她出現的地理位置表示任何不對,她似乎仔細地看了看伊達航的臉,歎了一口氣。
“很抱歉,我認錯人了。”
隨著女子鞠躬的動作,繁複的發飾閃著奇異的光芒,非常吸引人的目光。
高木一時間都看的有點癡。
伊達航倒是非常的忠心,隻是一開始的驚豔之後,立刻收回目光,同時鞠躬:“非常感謝您救了我,冒昧的問一句,太夫怎麼稱呼?”
也許是因為女子的氣質實在太好,伊達航不自覺地問起了她的名字。
時零伊:......
太夫?
好像霓虹這邊一般都這樣稱呼花魁吧,應該是這樣沒錯吧,現在還是這樣稱呼的嗎?
現代霓虹的花魁其實已經算是文化傳承的某種標誌,陰間而入墳,尤其是走花魁道中的時候,時零伊承認,當初看見的那些白臉,實在不知道選花魁的那些有錢人到底是如何看下去的。
真的不會被嚇到早泄嗎?
但現在自己並沒有化那些濃妝,為的大概就是臉上的鳳凰紋身。
所以他還是要裝下去,腦子裏拚命回憶這霓虹女人的一舉一動,力求用最好的姿態完成花魁的扮演。
係統:不是,我看你挺熟練啊。
在伊達航的視角,則是女子抬袖掩麵,微微一笑:“現在還不能稱呼太夫呢......我叫時娜。”
係統:......萬萬沒想到,萬千個化名裏麵,我可愛的宿主偏偏挑中了這個熟悉的名字。
雖說在另一個世界也隻出現了一次,但是確確實實的是......
高木涉則愣了一下:“這聽上去......”不是很像霓虹人的名字啊。
當然,名字什麼的並不重要,伊達航的關注點也並不在花魁身上,而是在救命之恩上麵。
“那,時小姐,是把我認成了什麼人嗎?”
時娜保持著優雅:“是的,是過去的一個朋友,不過他到國外去了,就再沒見過,今日在樓上見到先生,還以為是他回來了,一時驚喜。”
至於“他”是誰?
隨便瞎想吧,那不重要。
係統:有一種詭異的嚴絲合縫感......然而並沒有機會去吐槽。
花魁小姐扶了扶有點兒歪了的發髻:“說來,警官先生,您還好嗎?”
剛才自己的警察手冊飛了出去,伊達航也不奇怪花魁會知道他們的身份,他連忙搖頭:“是昨天晚上辦案,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真的太感謝您了。”
花魁小姐搖搖頭:“換成誰都會救的,說來,警官先生是為了抓犯人嗎?真是太辛苦了,還請保重身體。”
“謝謝關心,請問......時娜小姐?”
伊達航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但是很好的掩飾在了笑臉之下。
但他問出來的問題並沒有這麼溫和。
“時娜小姐的紋身......是在哪裏做的嗎?”
紋身?
怎麼又問到這個了?
如果說,一開始時零伊覺得這個鳳凰紋是係統這個老色胚捏造馬甲的一點私心,現在他可不能這樣想了。
這個紋身絕對有問題。
時娜保持微笑:“不是在哪裏做的,是本來就有的。”
高木涉驚奇的“哎”了一聲:“是胎記嗎?”
“可以這樣理解吧。”
因為他也不知道這個紋身到底是什麼啊?
伊達航則微微皺眉。
可以這樣理解?也就是說,這並不是什麼胎記,也不是紋身,那到底是什麼?
總不可能是隨便拿水筆畫上去的吧。
不可能對女性動手動腳的伊達航如是想著。
“若是沒有別的事,恕我失陪了。”
時娜已經開始告別了。
也許是知道再接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伊達航並沒有繼續問下去,而且現在天都快亮了,他們兩個警察站在這裏和花魁打扮的女子說話,讓人看見了到底還是不好。
於是,這兩位就這麼看著花魁走回了身後住宅區的樓道。
伊達航倒是多了個心眼,記下了花魁走進樓道的位置,準備回頭再叫上那幾個好友一起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紋身,他是第一次見,卻不是第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