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屍體都擺在橋頭上了,還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啊啊啊,這位爺,我可沒說讓你把屍體也帶出來呀。
倒是其他三個麵不改色的盯著那女子的屍體看,之所以能一眼就認出是一具女屍,不僅僅是因為她長長的頭發,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青樓的樣式。
還不是一般的青樓女子能夠穿得起的,這等檔次還得讓那些頭牌、花魁之類的才有資格穿上這等刺繡衣服。
這衣服泡了許久,沾染上水草,帶著一股黴味。錢多多受不了這味道的衝擊,一蹦三尺遠。嗅覺好的莫凡也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
“這都什麼呀,人都被泡發了,有什麼好看的。”錢多多不滿的嘟囔著。
真是的,那小道士看著一臉純真,錢多多本來想著他沒有怎樣經曆過江湖險惡,看到如此情景,應該嚇得退避三尺才行,哪個曉得倒是自己一個人被他們三給孤立了。
哼,屍體有什麼好看的,小爺我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個花魁的屍體。
“這是什麼?”小道士用桃木劍挑起那女士的頭發,誰見她浮腫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個不稱的紅斑。再這麼細看她的手腕上,手背上似乎都有掐痕和勒痕。
真是可惡啊。夢雪早知道是這樣,但還是冷冷的看著,雖然青樓女子的命不值幾個錢,但是一想到被人這樣糟蹋,夢雪還是感到一陣心寒。
這一看就是他殺,隻不過在被殺死前,還有一些被侮辱的痕跡。
小道士雖然年紀輕輕,但似乎也知道那是什麼,臉色一下就青了。
倒是莫凡麵無表情,在他眼裏隻有這個女人的死法,人的屍體和動物的屍體不過一樣,死後就是一堆腐肉,自己哪天也會化為塵埃,隻是有些痕跡,莫凡摸不著頭腦,那些痕跡按理來說根本就不致命,那為什麼要留在這個女子身上呢?
第二天。
碼頭的船夫第一個發現了橋邊的屍體,這一報官斷案下來,確認那正是花魁月紅的屍體。隻是那凶手是誰至今仍然不知道。
本來計劃著今天就要同著那商隊去往京城,但有了小道士這一打岔,計劃也就被推遲了下來。
那天晚上雖然找到了花魁的屍體,但那魂魄依舊不見,眾人商議了一番,還是打算將這件事交給官府處理。
由於錢多多一口答應找到那女鬼,不得不耽擱了行程。那女鬼也就隻有那晚一晃而過,看樣子似乎飄蕩了很久是,有些神誌不清。
這麼久都沒有回歸地府的魂魄久了可是會吸收這世間的濁氣變成惡鬼的,看現在她這懵懵懂懂的樣子,隻稍再過一會兒就會變成那樣,得快點找到她才行。
“不是,按理來說執念沒有了,不應該消散嗎?”錢多多感到費解,既然他們都已經上報了官府,安葬了她的屍體,那那個鬼魂真的還存在於世嗎?
“不,”小道士指著手中的羅盤,來來回回已經走了好幾圈了,指針一直在滴溜溜的打轉。
“這附近還有鬼氣,應該是還沒有消散。”
這下錢多多可就不樂意了,說到:“有鬼氣那是正常的,你瞧瞧這小子昨天還被她觸碰過,在他身上豈不是也沾有了鬼氣?”
說著就跳到莫凡的肩膀上,哪知道那個指針嗖的指定不動,就指著自己。
“唉,不是吧,是我?怎麼可能!你可好好看著,小爺我可是有影子的!”
“嗯,我知道你身上沾了鬼氣。”小道士向莫凡走近。
“喲,難得啊,被那個姐姐看上了?”夢雪在一旁揶揄道,似乎看熱鬧不嫌事大。
“想不到那花魁竟然喜歡你這冰山臉,下次錢多多要是想逛窯子,帶上你去就好了。”
莫凡眉頭緊鎖,話說回來,當晚有這麼多人,為何那女鬼偏偏就趴在自己背上?
卻見小道士說道:“那女鬼既然認定了,還請小友陪貧道了了她的心願。”
既然還沒走,就說明她的心願還沒有完成。不過她還剩下些什麼呢?眾人皆是一頭霧水。
“不是,難不成是看上你了,想讓你到地府陪她去做個鬼新郎?”
……
在場一時安靜了下來,錢多多還以為自己又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了。
“噗,那樣子挺有意思的……”倒是過了許久,夢雪在腦海裏想象了一下莫凡板著臉穿新郎服捉鬼的情形,莫名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