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丞相帶著夫人本想著,寒王死而複生,想來討個好,卻吃了閉門羹。
奈何這寒王行事狠辣,又發作不得,隻得悻悻離去。
半溪看著麵前那張冷鐵麵具。“王爺,你可有比較機靈的侍衛,借我一用。”
長風洵並未回答,隻是看向門外叫了一聲,
“斷機......”
斷機應聲而入,“派幾個人,好好盯著丞相府,特別是丞相夫人,有事隨時來報。”
半溪有點吃驚,這個男人居然知道自己想幹什麼。
聽長風洵又道:“往後你便聽王妃安排,王妃有什麼事,你隻管去辦即可,毋須稟報本王。”
斷機應:“屬下遵命。”
心中卻是波瀾壯闊啊,王爺這是變性子了?
讓他聽王妃的,那不就意味著身邊的風雲衛都聽王妃的了?
斷機退下後,長風洵在案前坐下,
“你懷疑什麼?”
半溪袖中的迷藥輕輕滑入手中,寬大的袖子遮住了這一係列動作,然後她緩緩的靠近了長風洵。
“我懷疑十四歲那年的大火,是有人故意為之。”
長風洵未抬頭,淡然的道:
“所以你今日才故意在秦氏麵前提起那場大火,並多次強調。是想讓她急於銷毀證據,露出馬腳?”
“和王爺這樣的聰明人說話,倒是不費勁,隻是王爺.......”
長風洵抬頭便見到眼前女人一張絕美的臉,近在咫尺,本能的身子往後傾了傾。
半溪纖細的小手輕輕一抬,長風洵便暈了過去。
這是看那毒王老頭給的秘籍,學會的一種毒,對人體沒什麼傷害,隻是會讓人昏迷一小會兒。
伸手在男人的眼前晃了幾下,沒有反應。
半溪輕輕地揭開那張麵具,露出麵具下一張棱角分明、俊美無比的臉。
不是傻子是誰。
原來自己在越州救的那個傻子,就是寒王長風洵。
敢情好,自己辛辛苦苦逃出寒王府,就是為了去越州救長風洵的?
命運兜兜轉轉,倒真有意思。
好,讓他裝,繼續裝,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
半溪嘴角不禁浮出笑意,又將那麵具輕輕的戴了回去。
走出門,探珠和探雪齊刷刷地跪下,兩人皆是又驚又喜,
“奴婢拜見王妃......”
半溪看向二人,從前她們伺候自己還算盡心,雖然也嫌棄她這張臉,到底還是恭順的。
如今再重逢,雖談不上什麼感情深厚,倒也有幾分親切。
“起來吧,王爺困了,已經睡下了,你們忙你們的就好。”
探珠道:“王爺吩咐奴婢們收拾好了清園,請王妃搬進清園,往後奴婢們繼續服侍在王妃身邊。”
那清園是寒王府裏,除了長風洵的主院之外最大的院子,
從前半溪住的院子,被她自己放的那場大火燒了個精光。
後來就索性成了一座花園。
半溪並不計較住在哪裏,便跟著探珠和探雪往清園走去。
如今已布置得很是妥帖,假山流水,亭台樓閣氣派無比。
屋內燃著香,很是舒心的味道。
“王妃,可要叫探雪去小廚房傳些點心來?”